乳娘隻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兒,“我是來找弄琴姑娘的,她先在可是在大夫人的屋子裏伺候著?”
文嬤嬤回道:“沒呢,方才出來,方才有個小丫頭來了紅,不舒服,她正去瞧了。”
乳娘聞言,便問道:“那我就直接去找她吧。”
文嬤嬤因為有事情,也沒有多問,而且想乳娘這個時候來找弄琴,想必是身子那裏不爽快,所以自己也沒有多問,便任她去來。
乳娘來到小丫頭們住的下房裏,才攔了一個小丫頭問了,就找到弄琴。不過因見她在給那小丫頭紮針,便也沒著急上去,生怕打擾了她們矢針,隻在邊上靜靜的候著。
等了好一會兒,弄琴這才給那小丫頭紮好針,收拾出來,見乳娘等自己,便與她一起出來,“怎麼了?媽媽哪裏不好麼?”
乳娘將弄琴拉到一處沒人的樹蔭下麵,將手手絹裏的藥粉拿出來,“姑娘給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
弄琴當即明白,自她的手絹裏用指尖沾了一點,放在舌尖上試了一下,那邊回廊的裏微弱的燈籠之下,隻見她臉色有些不大好,柳眉微微的蹙起來,“媽媽哪裏來的這些東西?”難不成是有人要害大小姐,被嬤嬤撞見了?
卻聽乳娘說道:“這是個什麼藥?害命的麼?”
“這是一種春藥,媽媽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難不成是有人放在大小姐的茶飯裏了?”弄琴問道。
乳娘又見四周沒有人,便道:“姑娘有所不知,這藥是雁翎公主拿來的,讓音姑娘給我們姑娘,在騙我們姑娘去放在主母的茶飯裏,不過那雁翎公主不知道,那音姑娘不受她的蠱惑,把藥給了我們,而且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都在音姑娘那裏,隻是雁翎公主不知道罷了。”
竟然是拿來害主母的,弄琴再一次的覺得這雁翎公主是自己喜歡找不自在,難不成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麼?這一次竟然又生出了春藥的事情來。隻朝乳娘謝道:“多謝媽媽這大晚上的過來,不過媽媽先不要聲張,先告訴音姑娘把藥收好,我這一會兒伺候英夫人歇息了,就去沉香閣,明日來給乳娘答複,看夫人是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那乳娘聽來,也好,讓主母自己來處理確實是十分的好,當下應了弄琴的話,便也不多耽擱,回了自己的院子裏頭去。
而這沉香閣裏,蘇海棠正與書香在給朱邪逸玄收拾行禮,那朱邪逸玄因已經得了宗政英的準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朱邪家的,所以他今日把家裏的幾項大事情給朱邪玉溶安排了,明日就啟程。
這廂蘇海棠自然是十分的不願意,算來他們這新婚的夫妻,自從成親以來,聚少離多的,原本是要陪著自己去給嬤嬤們請安的,卻都沒有半天的時間,蘇海棠口裏雖然不埋怨,但是究竟是有些難過,想著他定然是忘記了吧。
此刻戌時已經過了,蘇海棠也給朱邪逸玄把行禮都收拾好了,又把自己親手做的香包給他夾在包袱裏,卻還不見朱邪逸玄回來。此刻蠟燭已經快燃盡了,書香去取來蠟燭重新插上,又剪了一次的燭花,卻已經很晚了,方聽見外麵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書香不禁有些驚喜的去開門,卻見來人是弄琴,想這三更半夜的,她怎麼來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這個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