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若是老實現在手裏怎麼還就隻有那麼點的權力,依照自己看,就一個沒出息的,歎了一口氣罷,“主母說的也極是,家裏的事情是我們女人來管著,可是這該露麵的時候,不管是有個什麼天大的事情,也該來露露麵吧。”
麵上應著她的話,不過蘇海棠這心裏卻是揣摩著那三老爺,估摸是知道兒子是給人上門的,男人想法跟女人不一樣,恐怕是覺得臉上不好看,這跟嫁女兒一個模樣的,所以才不來吧。若不是這個理由的話,他就是害怕來了的話,手裏的事情會像是上一次自己對付朱邪長雲那樣,另交給他人來負責,所以不敢偷空兒來吧。
金媚娘此刻聽著蘇海棠這般暖心的話,那心裏又想起北舞雪遙對自己這婆婆不管不聞的,想著宗政英卻能得到蘇海棠那般悉心的照顧,這心裏不免又嫉妒起宗政英來,憑何她的兒子就是家主,憑何她的媳婦就比自己的好。一麵又忍不住朝蘇海棠抱怨道:“那北舞雪遙,是看不起我麼?還是個什麼原由,這些日子,今日都沒有正經的過去拜見過,主母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想自己怎麼說來,那也是金家上一代的嫡女兒,難道這身份還不夠高嗎?她竟然是一次也不來看看自己,當然在蘇海棠的麵前,她自然是不會說那北舞雪遙一次也沒看過自己,況且如此實話實說,到底是有些丟人。
蘇海棠聞言,不過是淡淡的一笑,“三夫人多心了,媳婦自然是怕見公婆,向來都是這麼著的,何況三夫人還是過來人,怎麼就不能體諒她呢。在說她這是在咱們家裏,因為隔得進了,所以三夫人才會有如此的想法,若是她在北舞家的話,三夫人還會這麼想麼?”
“正是她在咱們家裏,我才有的氣惱,若是她在北舞家,因為離的遠,不來瞧我這個婆婆,我倒是沒有什麼說的,可是……哎!”金媚娘隻覺得是無精打采的,唉聲歎氣的。
蘇海棠見她這般,估摸著她的這心裏的委屈還挺多的,不過這北舞雪遙到是做得出來,竟然都沒有過去瞧這金媚娘一眼,她不生氣才怪。見金媚娘又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吩咐書香去叫下人們傳飯過來,連著三夫人的一塊兒備了,方吩咐下去,書香那侍棋又來道:“夫人,北舞少主來。”
那金媚娘一聽,到底是有些氣憤,有時間來看這蘇海棠,都沒有時間去看她這個婆婆。
果然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又見這金媚娘憤憤的模樣,蘇海棠不禁是多說兩句道:“三夫人,我說來你也別不愛聽,那媳婦自來是怕見婆婆的,如今你看你這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便是怎麼一個再出眾的媳婦,見著你的這模樣,恐怕也多是怯意跟不喜歡罷了。”這金媚娘如今竟然在北舞雪遙的麵前擺臉色,難不成她以為這北舞雪遙跟著自己家裏的姑娘一樣,個個都溫柔膽小的麼?如此的話,她就休想那北舞雪遙一輩子正眼看她一眼了。
那金媚娘聽蘇海棠這般說來,果然是不大高興,想道那北舞雪遙一個小輩來,難不成自己還要好臉相迎巴著她不成,自己是婆婆還是她才是婆婆啊。“我自來就這麼一張臉,擺不出她喜歡的好臉色來,她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