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棋這才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音來,敲了一下月酌的肩膀,“你給外欠風流債的,還這麼不解風情,就別學人家叫美人相救,如今恩情可不好還。”說罷,湊到月酌的身邊去,隻小聲的說道:“我看啊,恐怕非得是以身相報了,若不然你今日休想讓夫人得這女人的安寧。”

她的聲音雖然小,不過卻能叫所有的人都細細的聽見。

而月酌早已經紅了耳根子,這還沒回她的話,便見侍棋自身邊擠過去,已經跳到夫人的身邊去伺候了。

李夫人這廂聽見了侍棋的話,眼裏也媚意橫生的朝月酌遞送著秋波。

月酌背脊骨都涼了一半截,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李夫人,你耐心等著幾日,等在下有空了,定然把這些日子欠你都折成銀子,一一奉還。”

“我要銀子做什麼?”那李夫人聽到她這樣的話,不禁沒好氣的說道。

那邊易水寒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眉目噙笑的看著那月酌,送上門的好事情,他竟然還拒之門外,可真是……不過這樣的女人送給自己,也不願意要。一麵隻將目光轉向蘇海棠去。

掌櫃的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且這客棧裏多久沒這麼般熱鬧了,不過這到底是個生意人,耳朵比誰的都要好幾分,聽見外麵的陣陣馬蹄聲,隻連忙吆喝著跑堂的小二們迎出去。

蘇海棠一時也將目光轉向外麵去,卻見來人竟然是戚珂,那日扮作公輸鏡夜去朱邪家的人正是他。不過索性此刻自己易容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他應該是認不出的來吧。不過這侍棋他卻是見過的,而且當初侍棋還中了他的迷魂術,眼下隻連忙朝侍棋看去,隻想示意她側過頭去。

不過卻已經晚了,隻聽那戚珂驚訝防備的聲音道:“朱邪家的人?”一進這廳裏,見站著這麼多人,便習慣性的先掃視了一眼,卻見到那朱邪家主母身邊的丫頭,當即便叫出聲來。

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那四位長老之中的兩位。

一時間,不止是軒轅家的兩位長老跟著戚珂的眼神都落到了侍棋的身上,連著易水寒的眼神也落到了侍棋的身上去,而也猜測起這位容夫人的身份來。不過又想這朱邪家的主母怎麼可能離開朱邪家,何況這朱邪家的主母尚還年輕,不過是雙八年華罷了,除非這個女人易容了,不過一個年紀不過十六的小姑娘,即便她的武功在高,也不可能超過自己,心想恐怕是戚珂認錯了人,何況朱邪家主母的身邊,怎麼會有月酌這號人呢。

侍棋見來人是戚珂,不禁惱怒的站起身來,指著他罵道:“你這斯,上一次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叫我朱邪家趕出來,我殺了你……”說著便要向戚珂撲去。

蘇海棠跟月酌見她如此隨機應變,都鬆了一口氣,隻想這戚珂即便是要打聽侍棋是否被朱邪家趕出來,這到底也是要三四天的時間,不過這斷時間裏,自己說不定已經把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