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朱邪逸玄,自己對他難道不好麼?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對待自己,那些花前月下說過的話,難道就猶如蘭柯一夢,隨風遠去麼?那這留著自己心坎上的刺青,自己要用什麼才能洗去?

見蘇海棠不說話,呆呆的捧著茶,朱邪音兒便連忙接起話題道:“隨便嫂嫂怎麼畫都行。隻要比晴兒的好看就是了。”

蘇海棠聽見朱邪音兒的話聲,這才反映過來,心裏也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想大那般堅強,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的,可以不去想的,可是這不由自自的,還是想了,還是痛了。一麵隻連忙應著朱邪音兒的話道:“我知道了,你便放心吧,我看你這跟這晴兒攀比的小心眼,一輩子也好不了。”

書香問言,因怕大家在停下話題,夫人在走神,所以便接過這話題道:“是啊,我算是等著以後瞧了,看音兒姑娘跟著大小姐比著相公,比著孩子,嗬嗬!到時候我們可有的瞧了。”

大家說說笑笑的,一時間竟然天已經黑了,蘇海棠想自己一個人吃晚飯,也沒有什麼胃口,便讓她們兩人都留下來陪著自己。

二人自然是欣然答應了,反正現在她們的目的就是隻要嫂嫂高興。

宗政英這裏好不容易等了文嬤嬤回來,便連忙問,“可是帶著那姓石的搬著出來了?”

文嬤嬤滿臉沮喪的搖搖頭,隻小心翼翼的垂著頭回道:“奴婢沒見著主子,叫那鎖姝居的管事嬤嬤林嬤嬤給攔在了外麵,她說是會給奴婢傳話的,可是奴婢不放心,便在那園外等,隻是終究沒能見到主子,見著天黑了,怕夫人您擔憂,所以隻好來回夫人您的話。而且那林嬤嬤如今也仗勢欺人起來,越發的不將主母看在眼裏,一個勁兒的在奴婢的麵前說那石姑娘是怎麼樣的好看,又是怎麼樣的討家主喜歡。”

文嬤嬤說完,見宗政英那劇烈一起一伏的胸口,自知自己的這話是把她給氣著了,也沒顧及個什麼,隻連忙上前去,給她順著氣道:“夫人您千萬別氣出個什麼來,如今就您能壓製著主子了,何況您這若是真的給氣出個什麼來,不是給主母添煩勞麼?那石姑娘反而是背地裏高興呢。”

文嬤嬤的這話,其實是偏向蘇海棠的,隻是她也不是有意要排斥那石晚清的,隻是不喜歡那石晚清,而且像主母這樣的人哪裏還能有呢!

宗政英如何能不生氣,一麵在文嬤嬤的攙扶下坐到軟椅上,“那管事嬤嬤是在鎖姝居管多久了?那姓石的才來,她就這麼貼上去,這樣的管事,能管得了什麼,明日讓海棠挑個正理的來。把她打發到下等雜院裏去,看她還能不能分清楚誰是這個家裏的主母。”

文嬤嬤聞言,隻連忙回了她的話,隻道:“這林嬤嬤聽說是那大嬤嬤的結拜姊妹,也是大嬤嬤安排她在鎖姝園裏的。”

“大嬤嬤?”這朱邪家的大嬤嬤她倒是沒正經見過幾麵,而且還是二十年前見到的了,那時候就發現這大已經是姑姑了,是個及其驕傲的女人,如今應該更是不得了吧,身居下人女眷之首,連自己這個家主的母親都使喚不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