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晚清並為讓冬香一起上來,而這汐隱慕的身邊向來沒什麼丫頭,不過是平日裏伺候的一兩個,此刻也已經回自己的房間裏歇下了,所以便也沒有了旁人。看著眼前喝得醉醺醺的汐隱慕,石晚清似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多少是有些不習慣,手已經在樓下洗過了,所以那狗糞的味道也已經沒有了,隻將手捂著鼻子,一麵揚起自己那隻被燙傷的手,“你能給我包紮一下麼?”

聲音很溫柔,似乎方才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過一樣。

其實,石晚清在進到這院子裏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汐隱慕愛自己,自己絕對是相信的,不過自己卻也還沒有到那個恃寵而驕的地步,也清楚的知道,這男人都是要哄要溫柔的。此刻她也不管夜夜躺在自己身邊的是不是他了,即便是自己又能怎麼樣,難道能去質問朱邪逸玄麼?

不,不可能,那樣隻會讓他連白天的溫存都不給自己,更別說是這朱邪家所謂的權力了。可是她石晚清也不是任由旁人來玩弄的,朱邪逸玄竟然這樣對待自己,那麼自己也不能就這麼罷了。

她是動不了朱邪逸玄半分,也舍不得動,但是她可以去讓人動那蘇海棠,而這個能幫自己的人,不是汐隱慕又是何人呢?

何況他也是玩弄自己的人,到時候那蘇海棠出了事情,朱邪逸玄自然會找他的麻煩,他們不是朋友麼?那自己就也好好好的見證一下,女人跟著朋友,朱邪逸玄會選擇哪一個?

看著她揚起的手,紅紅的,滿是豆大的水泡,那汐隱慕方反映過來,眼前的一切不是鏡花水月,而且真真實實的,隻是她怎麼會弄成這個模樣,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隻連忙走過去,滿是心疼的掌起她的那隻手,“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一麵滿是緊張的將她扶進屋子裏來,有些像是個孩子一樣的慌張起來,把桌上的酒壇都搬下去,連忙拿來藥箱,在無半分的睡意。

石晚清看著這桌上的酒壇,隻想他這個人向來是不飲酒的,今日難道是因為自己麼?如此的話,可見自己在他的心裏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幾分吧。

有些故意裝著逃避的回著他的話,“呃,是我自己不小心燙傷的。”

聽見她這沒有半分說服力的話,汐隱慕心裏不由得更是擔心起來,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又想逸玄從來不在乎她,隻是將她當作來氣那蘇海棠的工具罷了。一時間心疼得,有些控製不住的垂下頭來,溫柔的聞著她被燙傷的地方。

“哎喲……”嚶嚀的哼了一聲,石晚清隻將手往回縮了縮。

汐隱慕這才反映過來,滿臉抱歉的看著石晚清,“對不起,對不起,我竟然……”竟然這麼失去了分寸。

閃爍不定的燈光之下,此刻石晚清隻顯得異常的溫柔甜美,滿麵嬌羞的搖搖頭,“沒關係。”說罷,隻將這頭埋得更低了,聲若蚊蚋一般的細語道:“隱慕,此刻我才知道,隻有你是真正對我好的。”

汐隱慕一愣,有些驚喜的揚起頭來看著他,似乎方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充滿了期望的目光看著石晚清,“你剛剛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