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是有些好奇,這朱邪逸玄半夜三更的來自己的房間裏做什麼?難道是為了石晚清那個賤女人麼?
見母親已經醒了過來,朱邪逸玄這索性便將她床邊的燈點上,而且直接就在她的床榻邊坐了下來。
第一次與兒子坐這麼近,宗政英多覺得有些不自在,然也是滿腹的疑問,今日他究竟是怎麼了,半夜三更的來看自己不說,卻還這樣挨著坐在自己的床邊。“你怎麼了?”難道是妄想來說服自己接納那個女人麼?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他在自己的床邊跪上幾宿,自己也絕對不答應。
細微的燈光之下,朱邪逸玄看著這枯瘦的母親,又見她臉色因為這一直在房間裏躲著,所以顯得十分的蒼白的膚色,隻滿臉的愧疚,“孩兒不孝,不能為母親尋藥解毒了。”
聽見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宗政英更是詫異,不過卻也有些擔心起來,“你究竟是怎麼了?”
那朱邪逸玄想自己已經沒有了多少日子,卻沒有好好的照顧過母親,更沒有讓她好好的高興過,想來心裏隻是陣陣的愧疚,半響才道:“母親以後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孩兒不能在陪著您的身邊了。”
宗政英越來越擔心,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隨之反應過現在的時間來,想他這個時候來看自己,又說出這樣的話來,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立即坐起身子來,一把抓過朱邪逸玄的手,隻覺得是冰涼無半分的溫度,“逸玄,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手竟然這樣冰涼。”
朱邪逸玄不知道母親是早就已經知道海棠有了身孕的事情,口裏滿是自責道:“母親可是知道,海棠有了身孕?”
難道他也知道了?不過不是應該高興麼?為何還如此垂頭喪氣的,難道是海棠那裏不理會他了,不過他這也是活該,隻道:“你這也自作自受,可是知道,海棠知道了有了,是多麼的高興,每日都盼著你回來,還給你把那些單調的袍子都親手給繡上了花樣,整整齊齊的疊在屋子裏,想你的時候便去看,可是你倒好,這回來是回來了,卻還帶著這麼一個賤人來氣她惱她,如今她不搭理你也是應該的。”
朱邪逸玄聽完母親的話,卻是滿腹的痛意,想起海棠說孩子已經沒有了,當即也不敢告訴母親,隻是道:“母親,今日我來是跟你告一個別的,我要出門一趟,估計好一段時間裏是回不來的,海棠的那裏,我已經把她身邊的三位教養嬤嬤請過來幫忙,您晚上若是有空兒的時候,也多過去走動走動。”
聽見他又要出門,宗政英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不好看起來,冷視了他一眼,“去?這一次又打算帶著誰來呢?”
朱邪逸玄苦苦一笑,卻是沒有回話,隻是站起身來與她告別,“總而言之,母親自己顧著自己的身體吧。”說罷這便把燈吹滅了,就這麼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