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金媚娘的這話,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也懶得在跟她鬥下去了,想自己反正都已經與蘇海棠告了別,要回家了,何必在找氣受呢,隻道:“三夫人好,我今日是來給主母辭行的。”說了一聲,這也不在搭理金媚娘,從她身邊便走過了。

朱邪逸歌見她走遠了,這才收回目光,“母親,這又是誰,我瞧起來,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啊?”

“那是柳家的嫡小姐,沒少欺負你表妹。”金媚娘原本就不喜歡她的,此刻聽見她要走了,心裏也高興,便也高興的回了兒子的話。

原來如此,自己怎麼說看起來眼熟,原來是見過的,不過想不到這柳小巧如今出落得倒是也水靈,隻是自己這個身份,卻是高攀不上,要是自己也有二弟那樣的好運氣就好了。

進到廳裏,朱邪逸歌隻見這進來招呼的丫頭有些眼熟,方想起那日自己在梅林裏是見過她的,難免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書香請金媚娘坐下來,一麵吩咐丫頭們倒了茶水,這便道:“夫人一會兒便下來,三夫人先坐一會兒吧。”在說書香,原本是在也不稱呼蘇海棠為夫人,而是姑娘了的,卻又叫三位嬤嬤訓了一頓,心裏隻覺得委屈,三位嬤嬤為何如此護著那朱邪逸玄。隻是氣歸氣,自己還是不敢如惹惱了她們。

金媚娘這謝過坐了下來,喝了半盞茶,隻聽外麵傳來小丫頭們的聲音,這廳門的簾子叫廳裏門兩側的丫頭打起來,但見幾個丫頭擁簇著蘇海棠進來,隻見她一身素衫,頭上也不過是戴著一支銀色簪花罷了,明明是這麼一身普通不過的妝扮,可是在她的身上,卻硬是顯得十分的絕世出塵,素雅之美,也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的。

朱邪逸歌有些看呆了,長了這麼大,什麼樣子的美女沒有見過,然看到這主母一時間也愣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除了覺得她身上的這身高貴得讓人不敢正視的氣質有些熟悉感之外,她給人的便隻有驚豔。

蘇海棠已經十分習慣男人看見自己時,這樣白癡的表情,無視了那朱邪逸歌的眼神,在丫頭們的攙扶著,坐下身來,心裏想的是自己應該早把這麵具撕下來才是,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打消念頭。

如今大家都在傳,朱邪逸玄與那石晚清不過是假戲一場,不過這個自己已經不想去管了,隨便他是真戲還是假戲,自己隻記得那夜他如此決絕的轉身,如今不在家也好,正巧自己也不想瞧見他。

金媚娘見朱邪逸歌那副毫不掩飾的垂涎表情,心裏隻有些著急,深怕他又老毛病犯了,若是在叫發配到西州去,就休想在回來了,隻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朱邪逸歌的身邊,推了他一把,笑道:“還不趕緊給主母請安,難不成認不得了。”

她這不是廢話麼?那朱邪逸歌確實是沒見過這樣的主母。

朱邪逸歌叫自己的母親這麼一推,才反映過來,連忙朝主位上的絕色美人作揖行禮,“逸歌見過主母,主母金安。”

蘇海棠也不計較那原來的事情。隻看了他一眼,“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