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送不送死,他都已經注定是要死的,也許要不了五天,他就會死,或者今日也會死。
然這臉上雖然是有些笑容,不過那眼裏的冷冽卻是絲毫不減,三人始終不是朱邪家的主子,看到他那樣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又站回到了原來他們各自的位置。
此刻煙雨已停,這崖邊升起些山嵐,隻覺得朱邪逸玄的身後,猶如去往那天國的道路一般,鋪滿了迷幻的雲煙,朱邪逸玄放開手裏的扇,這才著地,卻不知道哪裏突然卷來一陣颶風,隻將那傘刮著帶往了崖外,隨著風的方向,而遠遠的飛去,淹沒進那縹緲的雲煙裏。
見此,朱邪逸玄突然來了感悟,這存在不與不存在,原來不過也是一眨眼的功夫罷了,末了都會叫時間所抹去,就如這被風帶進那山嵐裏的傘一樣,連一個影子也沒有留下來,若是在有人來這裏,誰能知曉,這裏曾經放著一柄傘呢?
自己也一樣,時間久了,海棠也會把自己忘記的,這樣很好,真的很好,自己在底下也能安心了。
四長老見朱邪逸玄此刻並未防備,便覺得此刻正是出手的好機會,當即隻將自己的雙刀亮出來,朝朱邪逸玄一個箭步衝上去。
三張老五長老見此,便也同時出手。
然便是他們三人同時出手,那又能怎麼樣呢,同樣不是朱邪逸玄的對手。但見朱邪逸玄身子謫仙一般的身影突然騰起,猶如白鶴一般不染半分的塵埃,在那氤氳的空中輕盈的蕩漾而過,落到三人的身後,手裏不知道何時,長劍已出。
三長老身子一頓,沒能躲過朱邪逸玄這招,當即這手臂便受了一劍,心裏罵了一聲,這便又連忙與其他二人攻過去。
四個身影便在這算不上是寬敞的崖邊打鬥起來,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那三位長老身上已經受了傷,尤其是三長老受傷最為嚴重。
然朱邪逸玄這裏也不好,雖然並未受傷,但此刻過多的運用內力,使得他的身上的毒蠢蠢欲動,此刻隻想快刀斬亂麻,若不然一會兒自己恐怕會控製不住身上的毒,反而敗在他們的手裏。
一劍貫穿了三長老的心髒,這才將劍抽出來,還未及出手,卻突然覺得身後無端的有道強大的攻擊力,這猛然一回首,卻見一隻木質的飛鷹朝自己飛過來,而那飛鷹之上,站著的卻是一個紅發男人,那身絕代芳華的容顏,想讓旁人忽略他的身份也難。
公輸鏡夜看著崖上的身著那件自己看去十分熟悉的長袍,似乎能想起那日看見她那麼幸福,一針一線的給繡著那墨竹的場景,心裏的嫉妒之意無端的升上來,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冷豔的笑容,於此同時,身下乘著的那飛鷹翅膀裏突然飛出一陣陣箭羽,毫不留情的朝崖上的人影射去,毫不留情。
朱邪逸玄不知道這公輸鏡夜何來要插上這麼一腳,隻是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一麵阻擋著那箭羽,一麵對那四長老跟著五長老也不敢有半分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