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聽到此處,頗有些感觸,從未想過,原來金嬤嬤與北堂家的家主,年輕之時,竟然還有一段情,可是這麼多年來竟然都是埋藏心底,蘇海棠覺得,他們心中應都是有這彼此的,若是沒有,此刻北堂家的家主就不會把公輸鏡夜找他的事情告知與金嬤嬤了,上一次更不會就這麼罷了那秦州的事情。
同時也想起來,當年北堂令突然立刻北堂家,而且還發了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係麼?一麵見金嬤嬤此刻眼裏帶著些霧氣,心裏自然是心疼得緊,隻將她一把抱住,“嬤嬤,你的心裏還念著他吧。”金嬤嬤的口裏沒少念著要殺北堂令,可是始終卻隻是喊喊罷了。
金嬤嬤心裏也清楚,這段感情,豈能隻有恨?若是恨,這麼多年來自己也許早就已經去刺殺他千百次了,可是還剩下愛啊!有的時候想,若是沒有愛的話,該好。
已經是燈火闌珊,三位管家都在大廳之中等著蘇海棠。
隻聽見外麵丫頭們行禮的聲音,這便都連忙迎出去,蘇海棠見他們都來了,這便吩咐書香跟著弄琴去外麵看著,金嬤嬤跟著進來。
“兗州那邊可是有什麼信麼?”朱邪玉溶問道,想要親自過去,雖然說那邊負責尋找家主的人是金嬤嬤的義子,隻是他還是不大放心,想要親自去一趟。
蘇海棠搖搖頭,“還是那樣,我正想讓大管家親自去一趟。”趁著眼下朱邪玉宸跟著朱邪玉堂都在家裏,而且暫時又沒有什麼大事,所以大管家也可以趁此出去。
朱邪玉溶見主母與他是一樣的意思,當即便應了下來,“如此,那屬下今日便連夜啟程去。”這事情可耽擱不得。
蘇海棠點點頭,一麵看朝金嬤嬤,“北堂家的現任的家主與金嬤嬤有些交情,如今那公輸鏡夜竟然去找他來聯合對付朱邪家,不過卻沒想到北堂家主立刻就告訴了我這裏,不知道各位管家如何看,那北堂家主還等著回信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好玩了!”朱邪玉堂聞言,有些興奮的站起身來。卻叫那大管家瞪了一眼,這才坐下身來,卻忍不住的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
蘇海棠已經見怪不怪,懶得在去說半句了,何況他向來是幾個管家裏最懶惰的,隻看朝朱邪玉溶,“大管家是什麼意思。”
主母此刻問,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意見罷了,他想主母那裏定然已經有主意吧,所以隻道:“他若是想聯合,便逐了他的這個願望,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才讓他知道什麼叫倒戈相向帶來的措手不及。”
朱邪玉宸也是這麼一個意思,隻應道:“極好。”不過卻也擔心起來,“咱們會不會因此而欠了北堂家的情,何況北堂家先前沒少叫咱們家打壓,如今他們能信得過麼?”
他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金嬤嬤也並為生氣,隻道:“四管家請放心,北堂令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