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英這也高興,見這朱邪晴兒尋了戶好人家,這又見朱邪音兒對自己也好,隻把她也過繼了到了名下來,從此朱邪家便又多了一個二小姐,宗政英深知那司徒家為何看中了朱邪晴兒,這便讓她們姐妹倆都到蘇海棠身邊去,又叮囑這跟著書香學管家,弄琴那裏學習女紅,藥歡那裏學膳食,侍棋那裏學著綰發的,日子倒是也過得快,這一轉眼竟然已經仲夏了。

屋子裏悶得慌,便在院子裏沉著涼,池邊偶爾飛過幾隻螢火蟲,蘇海棠隻管看著侍棋她們去撲。

見著時間不早了,那雲嬤嬤隻管來催她去休息,又開始勸說:“姑娘,你如今的這身子已經不方便了,還是到樓下來住吧,這每一次上樓,可是要了老奴的心。”

書香也跟著勸說,每一次看見夫人上樓,她的心就跟著一顫一顫的,生怕碰著肚子。

蘇海棠隻覺得這些日子,每日自己要聽到幾位嬤嬤這樣的話不在十遍以下,此刻聽見,隻當是自己的幻覺又出現了,所以這便也不去理會,隻快步的朝樓上走去,也懶得等著她們來扶了,何況要她們扶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爬到樓上去,自己抬下步子她們就要叮囑一句。

見她甩著膀子走了,雲嬤嬤秀嬤嬤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隻連忙搶著跟著去,各自從左右扶著她。書香等人見此,隻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著院子裏的東西,這才隨後上去。

蘇海棠這才回到屋子裏,雲嬤嬤跟著秀嬤嬤不放心,非得去要伺候她沐浴,一麵又嘮叨著讓金嬤嬤趕緊的回來,這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姑娘就要臨盆了。

等她們覺得妥善了,書香這才把她們趕回去睡覺了,伺候蘇海棠躺下來,便聽見侍棋急衝衝的上樓來稟報著,“夫人,夫人,大管家回來了。”

蘇海棠的心口一顫,心跳有些漏跳了半拍,回來了,那可是有朱邪逸玄的消息。

書香這去開了門,一麵連忙過來扶著蘇海棠起床來,“夫人,若不然請大管家上來吧!”

蘇海棠這卻是等不及,隻問道:“他在哪裏?”

侍棋這也沒有明白,夫人口裏的‘他’是家主還是大管家,隻朝書香看去,書香見此,隻朝侍棋道:“先請大管家上樓來,在隔壁的偏廳等著吧。”

侍棋這方應了聲,“已經在隔壁等著了。”

蘇海棠此刻已經下了床來,疾步出房間來,有些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書香瞧侍棋那模樣,想怕大官家也沒帶來什麼好結果吧,所以這心裏也擔心起夫人來,怕她這一會兒承受不了。

朱邪玉溶這一出門去兗州,細細算來竟然有五個月之久,然卻是始終沒有找到主子的半分信息,自己到了這到寒鷹澗下麵去,又順著那河流尋了,也沒尋到個什麼,如今這一轉眼,竟然已經仲夏了,到底沒有找到,也隻好回來。

隻是不知道這到底如何與主母說,正是糾結之時,侍棋這便進來,“大管家,夫人來了。”

朱邪玉溶呼吸有停滯住,下意識的門外看去,卻見蘇海棠撐著肚子進來,頭發已經解散披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裏的作用,卻覺得她的臉削瘦了好幾分,默默的喚了一聲,“主母!”聲音裏滿是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