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家?原來每年他們家竟然還花這麼多銀子來養著這麼些給廢物。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隻將這筷子隨手折斷,想這樣的廢物也不必這麼花銀子來養他了。回頭衝他一笑,那兩截筷子隻朝他的兩隻眼睛飛去。
“啊……”的一聲慘叫,猶如殺豬一般的聲音自這堂裏擴散開來。但見那錦衣公子已經是滿林的血液,雙手捂著眼睛淒厲的慘叫著,可是此刻捂著還有什麼用呢?
跟著他來的那幾個嘍囉見此,隻連忙扶的扶住他,幾個則上前來,想要把朱邪憶玄抓住。
然他們這還沒動,便見身後的樓梯處走來一個絕世出塵的白衣道人,但見他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塊白色的絹子,將那錦衣公子的眼睛蒙住,一麵有條不紊的吩咐他身邊的小廝,“去取熱水來。”
小廝愣了愣,這就是那位傳說與朱邪家家主長得十分相像的道長麼?果然猶如謫仙一般的絕美出塵,難怪公子會說要把他捉來殺了,這樣的男人確實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或者他應該好好的呆在道觀裏。耳邊聽見公子比豬叫還要難聽的聲音,這便才反應過來,連忙去下樓讓小二的拿熱水來。
蘇海棠看著那人,聽到他的聲音之時,就已經傻住了。
他竟然真的還活著,這張臉別人可以易容,這聲音別人可以改變,可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卻沒有人能給。可是,他這是怎麼了?還記得自己麼?他此刻明明是看見了自己的,為何還如此的淡然如水,難道一篇道德經就能將一個人的感情洗去麼?
朱邪憶玄看見了那身著白袍的年輕道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嘴一嘟,“真像!”一麵回頭見娘的表情,當即就確定了那人就是自己的爹。一個小跑飛奔上去,隻將那錦衣公子推開,一把抱著白袍道長的腿,“親爹啊。”
在說這白衣道長確實是朱邪逸玄,當初朱邪玉溶到了兗州,確實是找到他了,而且竟然沒有被摔死,因為他掉下去的時候,手裏一直拿著那柄他在懸崖上先丟下來的傘。
也是因為那傘,他跳下來才沒有被摔死。
當然,當初他既然選擇了自行了斷,就是已經下定決心走了,隻是看見那傘,隻覺得與自己有緣,所以掉下去的時候,就順手拿起了那柄傘,卻沒有想到,也正是因為這傘,他竟然沒有死。
當初朱邪玉溶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毒也到了大限,而且還多了另外的一種毒,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兩種毒液交錯,竟然讓他的生命維持著,讓朱邪玉溶把他帶出了寒鷹澗,到了清風觀,一直在裏麵養著傷,這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醒過來,朱邪玉溶也在那裏守了兩個多月,這才回朱邪家來,但是因為家主始終沒醒過來,所以便沒敢在跟主母說。
此刻朱邪逸玄看著眼前抱著自己大腿的憶玄,隻順手將那錦衣公子一扔,“一路上好玩麼?有好好照顧你娘麼?”彎腰將這朱邪憶玄一把抱進懷裏。
“有啊,可是娘好凶。”憶玄見到自己這傳說裏的爹,一點也不生疏,反而是比跟著蘇海棠還要親密的靠近朱邪逸玄的懷裏。
想必這到底是血緣關係來在作祟吧。
蘇海棠難以置信的看著樓梯口親密無間抱著的父子兩人,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同樣一身雪白的袍子,隻是一大一小罷了。
隻是,他竟然沒有失憶,可是為何不回朱邪家,為何讓自己苦等這麼多年?
在說這月酌停放好了馬車,這正要來前麵的店裏,卻突然見人攔住,而這攔住他的人,竟然是大管家。當即有些愣住,這大管家來這裏做什麼,朱邪家誰在家裏在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