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於峰所料,陳俊此時麵色蒼白的坐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受傷的大腿處鮮血正源源不斷的流出。陳俊感到身體一陣陣的虛弱,仿佛隨時都要昏過去,他強打起精神,運轉著體內的真氣,調理著身體,可惜月亮被茂密的樹葉所遮擋住,不能發揮。
突然陳俊聽到了遠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趕緊停下了調息,趴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原來是金錢幫的影子執行著於峰的命令四處搜尋著陳俊的下落。看著屬下的四人小隊,靈機一動,從腰間摸出時刻帶在身上的飛刀,剛好還有四把。待那四人走近,陳俊運轉,飛刀射出,隻見一道白光閃過,走在最前麵的那人突然捂著喉嚨一聲不吭的倒下,雙腿抽搐。其餘三人嚇得圍做一團,四處張望著。陳俊毫不遲疑的將剩下的三人全部射殺,再拔出飛刀,換上了金錢幫影子的衣服。
把四人拖到暗處,再用樹葉把地上的痕跡掩蓋,陳俊若無其事的走出樹林,長舒了一口氣。再想到自己連殺四人,心中竟沒有什麼波動,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狼狽模樣,不由暗自苦笑。
正待離開尋找破軍堂,冷不防身後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喂,那小子,本少爺麵前來。”
陳俊頓時覺得今晚的運氣十分的衰,怎麼會碰到這個二世祖呢?
“喂,**的怎麼還不快點過來。”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
陳俊低頭走到了囂張的人麵前說道:“少爺,找我什麼事情。”沒錯,那個囂張得很的人就是於剛於大少。
“我操,老子叫你過來還這麼磨磨蹭蹭的。”說著,於剛一巴掌打過去,手卻被人抓住了。“**的還敢還手?”於剛大怒,正準備揚起另一隻手抽過去。
陳俊抬起頭冷冷的盯著於剛說道:“於大少,想要活命的話就要乖乖的聽話。”
於剛看著這個能把父親打傷的惡魔滿頭大汗,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好的,求你不要殺我。”
“快點,帶著我離開你們的包圍。”陳俊用飛刀抵住於剛的後背,小聲的說道。
在陳俊的脅迫下,於剛帶著陳俊一點點地離開金錢幫的範圍,在即將走出這個範圍之時,一個金錢幫的成員走了過來,對著於剛說道:“少爺,你這是要去哪裏,那個陳俊還沒有抓到,要是碰到了會很危險的。”
此時的於剛冷汗直冒,哆嗦著說道:“老…子想要去哪…裏,你…管得著…嘛?”
那個金錢幫看著少爺的臉色,又看了看陳俊的樣子,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我不打擾少爺了,少爺要出去,我會到老爺那通知一聲的。”說罷正準備離開,卻感到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而後覺得喉嚨一痛,空氣從痛處灌了進來,鮮血噴出,眼前一黑。陳俊放開了那名影子成員,他的身體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於剛再也受不住這種精神上的強烈刺激,怪叫一聲朝遠處奔去。陳俊微微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手中的飛刀疾馳而去,隨即聽到“啊”的一聲,於剛倒在了地上。
陳俊走了過去,拔出從於剛後背穿過刺破心髒的匕首,在於剛的上衣上擦幹了血跡,一瘸一拐的走除了樹林。
月亮快要落下天際,天空顯得越發的黑暗起來,陳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過多的失血所造成的眩暈讓陳俊眼皮越來越重,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陳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他隻是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身後響起了金錢幫眾人的聲音:“快看,那小子在那裏,他已經受傷了,於老大說了,誰要是取下他項上人頭獎勵100萬。100萬哪兄弟們,夠我們一輩子花的了。”
陳俊運起最後一絲絲力氣朝前跑去,隻覺得腳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此時的陳俊居然跑到了一處懸崖的旁邊,懸崖大概有二十幾米高的樣子,身後的金錢幫眾人已經越追越近了,陳俊一咬牙,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萬幸懸崖的下麵是一條湍急的小溪,陳俊掉入了溪水中,身上的傷痛和逃脫追兵的喜悅讓他整個人十分地放鬆,模糊中好像有人把自己救了上去,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相貌,隻覺得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另一邊的金錢幫眾人在梁漢文的帶領下站在懸崖上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向於峰解釋。過了一會兒,於峰雙眼通紅的走到了懸崖邊,對著眾人問道:“你們不是剛才說抓到了陳俊的嘛?陳俊呢,那個殺千刀的混蛋現在在哪裏?”
眾人都不敢說話,梁漢文咳嗽一聲,走上前去對著於峰說道:“於老大,那個陳俊從這懸崖上跳下去了,估計是九死一生了。”
“你們都給我下去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於峰沙啞著嗓子說道,現在的於峰雙目赤紅,悲憤之情溢於言表,看來兒子的死對他打擊十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