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議論完畢後,北端賦才緩慢出聲,“鈺皇子,這,你看,你是不是該徹查一下你的手下?”
南宮鈺臉色依舊鐵青,許久,道:“皇上,是南宮鈺徹查不清,那日衝動了,請北皇原宥。”皇上哈哈大笑:“無礙,無礙,年輕人有衝勁是應該的,不要目中無人便好,哈哈。”南宮鈺一聽臉色更黑,隻是又不能發作,真是憋屈的很。
夜逸知道南宮鈺不會蠢到在朝堂之上質問璃天冥有何證據,如果他聰明,就該想到,璃天冥站出來指證,那皇上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並不知道璃天冥隻是被抓住了把柄,而皇上毫不知情,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遠遠就聽到熙府園內的笑聲不斷,雖說此次化解了南宮鈺蓄意的刁難,但南宮鈺心機頗深,心思狠毒,難以捉摸。夜逸保持著沉默,一個人走到花園內,四月的天,風和日麗,陽光正暖,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心曠神怡。蒼梧國和北晉的合約算是定下了,明耀國一定也知曉此事了,和南宮鈺之間的有牽扯的那個人在明耀國一定也是身份極高的人,否則南宮鈺行事小心,怎麼會如此大意,犯下這等低級錯誤。
南宮鈺府邸不同於熙府園,府內陰氣沉沉,正門緊閉,璃天冥在正堂側座坐立不安。一下朝,璃天冥就遵照上麵那人的指示來到南宮鈺府內向其解釋,璃天冥深怕自己解釋不當給自己帶來麻煩,南宮鈺依舊沉著臉,一言不發,璃天冥心中也開始有些不快,想著自己堂堂北晉國的太傅,未來天子的老師,竟要對外人俯首稱臣,真憋屈。可是上麵那人要自己如此,卻也隻能作罷,否則……
南宮鈺手中把玩著兩個玉珠,來回轉動,幽幽地問道,“璃太傅,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璃天冥說,“這是自然,這件事左相已經查清了,證據確鑿,我隻能說是鈺皇子手下做的,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南宮鈺盯著璃天冥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睛中看出些什麼,良久,南宮鈺說,“最好是你說的這樣,若我發現你在搞什麼花樣,決不饒恕。”
璃天冥忙不迭的點頭應和,“是,是。”
如此順利就能讓南宮鈺無話可說,北端賦可還真是有些疑惑不解,招來洛西銘和夜逸詢問清楚。洛西銘和夜逸自是不會道出滿目樓的事情,就在此時,洛西銘想到了白歌,既然白歌有意向步入仕途,那此時不將他推出,更待何時。
洛西銘說,“回皇上,其實是有人向我們透漏這個消息的,否則我等現在還是焦頭爛額的,此人目前是我熙府園的一員。”
北端賦甚是好奇,問,“哦?是何人?”
洛西銘回,“此人喚白歌,濮陽人士。臣已查過,白歌家底清白,在京城無熟識官員好友,現如今本朝正是用人之際,皇上,不如將此人納入?”
皇上略作思考,說,“這樣,你安排一次應試,若他勝出也算是實至所歸,名正言順,若是敗了,此人可見也是一般,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