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宇聽他們要回家,而呂瀟瀟從床上站了起來,雖然臉色蒼白,但並無大礙。
王慧琴拉著女兒的手來到張明宇的麵前對她說,“昨天晚上,是他救了你。”呂瀟瀟微微一笑,“謝謝你,小弟。”
她確實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像是飛累了的蝴蝶,彎彎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朱紅的唇。
“不謝。”張明宇搖搖頭,“快回家吧。”
王慧琴拉著呂瀟瀟的手走了。看著她們的背影,張明宇不由得感歎,這樣的家庭背景,這樣漂亮的容貌,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是呂勝利。“呂縣長。”張明宇收回目光,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呂勝利並沒有在意,“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他在病曆的背麵上寫了一串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他。然後走掉了。
張明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大街上。淩晨三點多的大街還有些冷。他打個哆嗦,快走幾步,來到天鵝賓館。
天鵝賓館是桃縣規格最高的酒店。服務員熱情地問道,“先生,你是住宿嗎?”
“是的。”張明宇說。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賓館的環境,盡管是到了晚上,賓館依然是燈火通明的。屋頂上的燈把地麵照的反光,他感覺有些刺眼。
“120塊。”服務員說。
“什麼?”張明宇有些驚詫,“怎麼會這麼多啊,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120塊是一整天的價錢,而現在住到明天中午12點,還僅僅有九個小時。
“對不起,這是我們單位的規定。”服務員打個哈欠,冰冷地說。
張明宇一咬牙,“開一間。”
房間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張明宇衝了一個澡,一下子撲倒大床上睡過去。
他做了一個春夢。夢中的女人拉去身上的浴巾,露出潔白的胴體,輕輕對他勾著手指。他立刻撲了上去,親吻著她每一寸的肌膚。恍惚中,他感覺這個女人是呂瀟瀟,她疲憊的眼睛,眨呀眨的。他又感覺,這個女人是趙美真,她惡狠狠的眼神,露出欲求不滿的渴望,像要一口把自己吃掉。
嘭嘭嘭,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把張明宇從睡夢中拉回到了現實。
“誰啊?”張明宇坐了起來,喊了一句。並沒有人回答,隻是敲門聲依然執著。
他走過去打開房門,是三個男人,一個個膘肥體壯,凶神惡煞。
“你們走錯房間了吧?”張明宇問道。在桃縣,他誰都不認識。看樣子這三個男人來者不善,是來找麻煩的。
“你叫張明宇?”中間帶頭的人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問道。
“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認識你們啊。”張明宇喊道。
“我告訴你,我叫金恒宇,你TM想撬我兄弟的老婆,我今天就要教訓你。”男子說著,迎麵便是一拳。這一拳打的張明宇的鼻子直淌血。
後麵早有人上來就踹了兩腳,“讓你勾引我老婆,我弄死你!弄死你!”
張明宇頓時火冒三丈,他抬腿一個撩陰腳,踢在那個叫金恒宇的男人的下體。那男子立刻捂住襠部蹲了下去。其他兩個人一看,立刻撲了上去。
張明宇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對著他們一頓掄。這兩名男子一時間,居然不能近前。
“好小子,你勾引我老婆也就算了,你還把金書記家的公子踢傷了,我看你今天是找死。”後麵一個家夥叫道。這個人長得圓頭圓腦,仔細一看,跟楊胖子頗有幾分神似。
我去,他肯定是楊胖子的兒子,趙美真那個賤人的老公。
“就是,你居然打傷了金恒宇,還勾引楊子龍的老婆,我們現在打電話,讓公安局來抓他!”另一個家夥叫囂道。
金恒宇?莫非是縣委書記家的公子?張明宇不知道縣委書記的公子叫什麼,但是,他知道縣委書記姓金。他媽的,沒想到這些紈絝子弟居然合起火來欺負他。
張明宇怒了,以多欺少他們還有理了,打不過自己就搬出公安局來嚇唬他,他不是嚇大的。
張明宇不怒反笑著向楊子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