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小酒樓內,葉蕭登上了二樓,點了一壺酒獨自靠窗酌飲,陽光就著窗戶灑落進來,灑落到他的一頭白發上,顯得格外刺眼。酒樓二樓的食客一看到葉蕭出現在二樓,頓時不安緊張起來,匆匆結賬閃人,到不是他們懼怕葉蕭這人,而是知道接下來很可能會有一場激烈的戰鬥,而這種恐怖的戰鬥,他們可不想被無故的卷入其中。
葉蕭出現了!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這一消息極快的在島上傳了開來,三天都沒搜索到葉蕭的蹤影,人們原本以為葉蕭是膽小沒敢登島,沒想到今日卻突然現身,著實給了眾人一個小小的驚喜。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守在酒樓的門口,打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畢竟這種好戲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酒樓中,掌櫃小心翼翼的給葉蕭送上了第三壺酒,善意的提醒道:
“小兄弟,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李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莫吃眼前虧啊。”
葉蕭就杯中酒盡數飲盡,笑著說道:
“多謝掌櫃好意,無妨,你盡管上酒就是。”
看到葉蕭的堅持,掌櫃也就不再勸說什麼,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離去。
李府大廳,李天通認真的聆聽著下屬的稟報,黑亮的眼睛不時閃過一絲寒光,在仔細聽完報告後,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李家一些有身份的人都是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大廳頓時變的異常安靜,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他最終決定。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內心苦苦掙紮的了許久好,李天通一咬牙,眼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對著最身邊的兩人說道:
“天蕭,天靖,你倆各帶一百人馬樓外守著,我進去會會那小子。我就不行憑我李家之力還奈何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好的,大哥。”
廳中二人領命而去。
一直寄希望平解決的李峰無奈的看著家主李天通,眼中深深的流露出一股擔憂,先不說李家的人可不可以擊敗葉蕭,但即便可以擊敗他,也不見得能留下他,如果不然能留下葉蕭,縱容他離去,那和放虎歸山又有什麼區別呢,這是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麵。
酒樓外,已經被密集的人群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酒樓內,葉蕭依舊在獨自飲酒,在飲到第六壺時,一陣沉重的登樓腳步聲自樓下傳了上來,葉蕭隻是微微一笑,終於,正主要登場了。
一個滿臉絡腮黑胡的男子坐在了葉蕭的對麵,饒有興趣的看著飲酒中的葉蕭。
“你就是葉蕭?”
“你應該就是李家家主李天通了,等你許久了。”
“你很大的膽子嘛,傷了我們李家的人,居然還敢到我們李家的地盤上四處晃悠,難道你家裏的長輩沒有告訴你要怎麼低調做人嗎?”
葉蕭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對麵的男人說道:
“說起低調做人行事,與令公子相比,葉某實在是自歎不如。”
李天通雙眼一眯,眼中閃過一次殺氣,本想借機嘲諷對方幾句,年輕人一般都氣血旺盛,很容易激起怒火,沒想到葉蕭完全不吃這一套,不但不中計,反而將這嘲諷的話語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年輕人,我不管你來自哪裏,身後有著什麼樣雄厚的勢力,不過現在我逃提醒你一句,你離家已經很遠很遠了。”
聽著對方話語中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葉蕭表情依舊平靜,說道:
“你不用試探我的底細,可以放心的告訴你,能夠走到今天,我靠的就是我自己。都是大老爺們,說話別扭扭捏捏拐彎抹角,有話可以直說。”
李天通被葉蕭說的一愣,不由氣極反笑,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狂傲過,而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居然三番兩次的冒犯於他。
“哈哈哈。。。很好,既然你想痛快點,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解決方案。”
“說來聽聽。”
“自廢一臂,我就不追究你和我兒子的事情,哦對了,還是右臂。”
葉蕭看著對麵這個自我感覺很是良好的中年男人,不由感覺到十分的可笑,自廢一臂,還是右臂,好狂妄的口氣,別說對方區區一個先天高手,就算今日麵對著是王級高手,葉蕭也不會絲毫畏懼。這個李天通和他的李家人,在這樣一個偏遠之地當了幾十年的土皇帝已經產生了麻痹之意,夜郎自大,坐井而窺天,忘了天有多大多寬,殊不知以他這樣的修為貨色,在如今的五極大陸上是一抓一大把,先天之境的高手,嗬嗬嗬,三年前他就已經斬殺了不知多少位了。
原本還想見識見識這李家的家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結果卻是讓葉蕭很失望,因為他很失望,所以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耐心,因為沒有了耐心,他覺滴繼續飲著自己那尚存著一絲溫熱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