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紀清脆的耳光落在顧俏涓粉頰之上,她滿臉錯愕,以手捂麵,羞憤、尷尬、後悔……種種難以名狀的情緒蜂擁而至,把她包圍得嚴嚴實實,這男人居然舉手打她?
“你是什麼人,配和朕提條件?還要做朕的**?”
男人手持風月寶盒,一臉不屑地逼視著她,語氣冷冽,
“既然你這麼說了,朕不妨告訴你,在這天照皇朝裏,朕隻有一個**,她的地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何況你這目的不純的賤人,說什麼仰慕朕,其實是別有所圖,朕就不信離了你,集我君臣之力,打不開這小小盒子!”
回首不再看她,揚長而去。
顧俏涓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臉上還在火辣辣地疼,悔恨攪渾了她的心,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難道我真的一朝春盡紅顏老了嗎?
怎麼程梧再見自己之後也不像從前那樣綿綿癡情,這個男人更是對自己不屑一顧?
還是自己太莽撞了,這個時候提這樣的條件不就是明白告訴對方自己的目的嗎?
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不過,她不會白白受此羞辱,總要讓那個有眼無珠、狂妄自大的男人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飯罷,自有小嘍囉上來將杯盤收拾幹淨,送上一壺香茶,自去門外伺候。
程梧心中一直想著如何與這公主周旋,救出顧俏涓和桑竹二人,看來她對自己印象不壞,便試探問道:“卞姑娘,令尊為何要做皇帝?你們不怕這事傳到朝廷耳裏,派重兵來征剿嗎?”
卞雨芙並沒有擔憂的表情,坦然道:“孔丞相說天命所歸,應在父皇身上,隻要父皇稱帝,天下人立刻望風歸順,終成大業,父皇最信任孔丞相,所以才耗盡人力建了這天照宮,作為霸業之基,父皇是皇上,我自然就是公主了,他說過,一旦駕崩,這些基業都是我的,那我就是女皇了。如果我做了女皇,程梧,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皇夫?”
程梧正端起茶杯要喝,突然聽到最後一句話,宛若雷震一般,手一鬆,杯子徑直落地,幸虧他(眼明手快),一把撈回來,放在桌上,咳道:“卞姑娘很會說笑,在下失禮了。”
心裏想什麼“皇夫”,這夥人如此猖狂不顧忌諱,遲早會被朝廷一網打盡,可惜這位卞姑娘,看上去冰雪聰明,怎麼也是執迷不悟呢?
卞雨芙粉麵含羞,道:“我不是說笑,孔丞相說過我在今年之內必然遇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一向妙算如神,可是我一直等到今天除夕之日依然沒有看到什麼心上人,直到你出現,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隻要你同意,我會向父皇稟明,你就是我雨竹公主的駙馬了。”
程梧注意到她時時提起“孔丞相”,這個孔丞相,究竟何許人也?能煽動這夥人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好像還能神機妙算?
想了想,道:“多謝卞姑娘青眼,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能不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卞雨芙道:“你有什麼事,盡管說來。”
程梧道:“那個叫桑竹的孩子,被當成童男,要祭天,他心裏一定害怕得緊,我想去看看他。你能不能帶我去?”
對於卞雨芙來說,這是件(施而不費)的事,何樂而不為?
夜幕降臨,(嵯峨)的照烽山環抱的這方風水寶地,層樓迥閣回環往複的“天照宮”,某個看守森嚴的小屋裏,就著一盞昏黃的燈燭,桑竹摸索著將一套“苦蓮劍法”十六式從“小荷才露尖尖角”到“荷花開盡秋光晚”徒手練了一遍又一遍,回憶著今天看到的那一招新的招式,試著練了幾下,頓覺氣血上湧,果然並不是自己想練就能練的,得相應的功力配合。
傾世看他不停地跳來躥去,不由開口道:“你不好好呆著,張開兩手瞎比劃什麼呢?你會功夫嗎?”
桑竹收了手,道:“我剛學了點,學得不好,讓人幾下就……”
“就什麼?就打趴下了是不是?”傾世的快嘴可不會給他留什麼情麵。
桑竹悶悶道:“隨你怎麼說,我承認自己武學方麵的悟性真的是很差。”
傾世道:“你呀,長城不是一天修成的,你這功夫也學了沒幾天,能比劃幾下也算不錯了。”桑竹心想你也會安慰人呀。
傾世站起身來,饒有興趣地說道:“這樣吧,我和你過幾招如何?”
桑竹一怔,道:“你也會功夫?”
傾世眼一翻,道:“難道這世界上隻有你桑竹一人會功夫嗎?江湖之大,會功夫的人舉目皆是,哪是你這傻小子能對付過來的呢。”
桑竹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纖掌輕翻,看似毫不著力,向桑竹當胸拍過來,桑竹不覺橫裏一躲,傾世第二掌飄然又至,桑竹再躲,第三掌連綿不絕,桑竹沒躲過去,挨了一下,幸而傾世沒用什麼內力,桑竹隻是感覺胸口有些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