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測,這個用來形容古牧放走了那幾個家夥還真的是沒錯,他們確實沒讓古牧失望。
除了幾個有家室的逃走了之外,剩下一個孑身一人的家夥,自作聰明地跑到了北辰刀閣,他立馬跟北辰刀閣的閣主,北辰空報告了此事。
北辰空聽聞此事以後果然大怒,他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二話不說,霍然從紅木雕花椅上麵坐了起來,“啪”的一聲狠狠怒拍而下,扶手立馬被震得粉碎。
“混賬,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北辰空袖袍一揮,一道仙元力匹練狠狠甩出,堂下的那個家夥連慘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這麼飛出大堂,吐血倒地,瞬間慘死。
堂下看著這一幕發生的人皆是麵麵相覷,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現在北辰空正在憤怒發飆中,誰敢率先吱聲,誰就準備掉腦袋吧。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何您如此震怒?”
大堂外,一襲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扇著一把折扇,整個人看上去異常陰柔,雖說他的嘴角依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但是讓人一見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很不舒服。
“羽兒,你回來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北辰空腦門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哈哈大笑著,笑聲驚雷,仿佛要將房子震塌了一般。
北辰羽,二十歲的半步洞虛之境,曾經和真正的洞虛之境交手過,並在對方的手下安全撤退,如此成績,作為父親的北辰空,如何不驕傲?
“父親,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究竟是誰惹您生氣,我一定幫您擰下他的腦袋。”
北辰羽說的風輕雲淡,堂下的人聽了就連皮膚都是忍不住泛起陣陣寒意,他們原本低垂的頭,愈發的往下。
眼前的北辰羽,看起來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少年,可他的手段卻是以狠辣鐵血著名,他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曾經看過北辰羽將敵人活活淩遲了的整個過程,在他的手中,隻要審訊敵人,沒有他套不出的信息,除非對方確實不知道。
北辰羽有句標榜自己的至理名言:殺一是為罪,屠萬即為雄,屠得千百萬,是為雄中雄!
這一點,北辰羽這些年來,貫徹得淋漓盡致,就連他的父親北辰空,對他更是大加讚賞。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羽兒,有人已經知道了冰帝墓府的消息,相信不久整個罪惡之城便會人盡皆知,到時候,我怕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的啊。”
北辰空一歎,老奸巨猾如他,自然知道古牧會趁水摸魚,他故意放這些人回來,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提個醒,同時示意他加強防備。
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剛好正中古牧下懷。
古牧相信老家夥肯定能夠猜到他的意思,所以他才如此篤定,有地圖在手,就算北辰刀閣管轄的範圍設下什麼龍潭虎穴,他也不會有所懼怕。
他就不信,老家夥敢獨吞這份大蛋糕。
一旦知道的人多了,秘密不成秘密,就算他北辰刀閣沒有任何動作,難道其他人就真的不會采取一些動作麼?
當謠言傳到最後,知道的人多了,謠言就不一定是謠言,這一點北辰空心裏比誰都清楚。
可是,他一旦加緊防備,不正好從側麵說明,確有冰帝墓府一事麼?
北辰空的目光微凝,眉頭緊皺。
“父親,不必擔心。”在北辰空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北辰羽卻是開口,他首先說出這話,北辰空頓時精神一振。
深知自家兒子脾性,他知道這事已經有了解決的途徑。
“羽兒,有話便說,不用吞吞吐吐,父親相信你。”
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北辰空的老臉竟然微微漲紅,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父親,既然對方想讓我們成為罪惡之城中強大勢力的敵人,那我們就化解這種局麵,便可轉危為安,那個人無非想要渾水摸魚,我們索性大方點,開放冰帝墓府,不是更好?”
“胡鬧!”
北辰空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又有了什麼好主意,鬼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個餿主意,別人都來分一杯羹,那他北辰刀閣還有湯喝麼?
“父親切勿動怒,我們不是免費開放這塊區域,而是先讓這些人打頭陣,幫我們探探路,到時候鷸蚌相爭,我們剛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如此,豈不更好?”
聽到北辰羽的解釋,北辰空身體反倒一震,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一手看似凶險,其實還蠻高明的,嘖嘖,冰帝墓府危機重重,有這些傻瓜來探路送死,剛好避免了他北辰刀閣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