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27日上午11點20分
徐曉亮從二號樓的106教室出來,就直奔實驗樓的網吧,第一時間占據了一台機器,她等了一個星期,終於有機會把《雙雄》看完了。
在戲裏,黎明死的時候,她隻聽到旁邊兩個男生對喊。
“你在哪?”
“他媽的,你開槍啊。”
“誰扔的閃光彈?”
“我在你背後,注意,左麵有人。”
“你小子玩什麼魔獸,進來幫我。”
滿口南方普通話,肉麻得讓人想吐。
她安靜地看完《雙雄》,又點了《百分百感覺》看了五分鍾,沒勁,關了機器,交了錢,出了教室,進了電梯,踩著昨天的殘雪走回寢室,開門,上了床,倒下,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曉亮夢到一個門,她剛想進去,隻聽一頓敲牆聲,醒了。
“能不能小點聲,真他媽的鬧心。”對床上的馮晴沒好氣地衝牆咒罵。
“醒了?”曉亮試探著問。
“沒呢!”
“哦。”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鍾。
馮晴翻了個身,直鉤鉤地看著床上爬著的曉亮,“你剛才幹啥去了?”
“看《雙雄》。”
“最後咋了?”
“黎明死了,吳鎮宇也給幹死了。”曉亮翻過身,仰麵看著天棚,“睡得怎麼樣?”
“沒睡著,你回來的時候我剛睡。”
“我回來的時候一點半,現在二點半了,一個小時你都沒睡著?”
“總有響兒,中午睡不塌實,我就鬧覺。”晴探出半個腦袋,伸出胳膊在床邊晃蕩。
“考得怎麼樣?抄著沒?挺多人傳題的,都沒抓。”
“沒,爛考試。”
“我們考場監考嘮嗑,我就隻聽嗡嗡嗡了,從他們說話開始,後三個閱讀理解,沒一個看明白的,一句話讀三遍,就聽到他們在那嘀咕。”曉亮說起來有點咬牙切齒,但也十分無奈。
“聽梁月說這事兒了,你感覺這次考試怎麼樣?”
“怎麼樣?”曉亮一下蹭到床邊,雙腿搭在梯子上,“感覺像強奸。”
“你傻呀,你被強奸過?”馮晴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沒,也許就是這感覺,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考了四次了,這次還過不去打死我也不考了,下回去考國家等級英語考試。就算強奸也不能總讓一個奸,真他奶奶地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