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等等,那女的叫啥?(1 / 2)

呂競清醒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賓館厚重的窗簾幾乎完全蒙住了外麵的世界,他看看手表,晃了晃,又瞧瞧身邊的女人,那女人睡得很沉,茶色的頭發還挑染了幾根亮紅和金黃,她叫什麼來著?看上去身材似乎還可以。昨晚的事情大部分早就記不清了,隱約在腦海裏的隻有迪吧炫得五彩斑斕、照得七葷八素的燈光,一個個甩來甩去的腦袋,揮左揮右的頭發,還有就是飛一般的痛快,仿佛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刺激、暢快捎帶著征服的快感。醒時一陣眩暈胃裏滾著酸水往上反,翻身起來去洗漱,走到外廳,看到許鵬坐在床上收拾一大包東西。

“你醒了?”許鵬看呂競睡眼惺忪的,走起路來雙腿像泡過醋的黃瓜。

“哦,剛醒,你要回去?”

“回學校,還有點事情。”許鵬把一大塑料袋推給呂競,“這個是錢哥留給你的東西,昨晚你迷迷糊糊,啥都聽不真亮兒,他說等你醒了再給你,還說一定要收下。”

“放那吧,我走的時候拿。”呂競瞅也沒瞅,手也沒伸,隻點了點旁邊的沙發。“回去記著複印大後天考試的筆記,三班的學委那兒有些資料,我跟她說借了,你直接問她要就行,多印兩份,捎著我老婆的。”

“嗯,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許鵬圍上圍巾就要出去。

“哎,等等,那女的叫啥?”呂競瞥了下裏屋,朝那兒努努嘴。

許鵬笑了笑,“姓啥不知道,叫Candy,她說她是師專的。”

“哦,Candy?看的?不是用的啊!”呂競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度著方步慢悠悠走進了洗漱間。

許鵬一個人出了房間,離開賓館,等了半天上了公車,下車進了校園,回到寢室,脫衣服上床,睡下了。那時,他看表,記得是十一點。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一頓亂震,手在枕頭邊糊攏了一片才摸出手機。

“喂?”許鵬幾乎是在睡夢裏接電話。

“還睡呢?到底吃不吃午飯了,我快餓死了。”是梁月,她從十一點開始等,學也學不進去,手裏拿著本文學概論望房巴兒望了一個多小時,嘴裏哼哼著不成調的《十年》也隻有那麼兩句翻來覆去,“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然後直接過渡到,“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這樣一直餓到快一點也沒等到手機響半聲,隻好主動給許鵬下吃飯令了。

“你去吃吧,我不餓,晚上再一起吃,我還沒醒呢。”許鵬明顯感覺嘴不聽使喚,說著說著就要睡著似的。

梁月立馬氣從丹田直灌腦門,加上那點餓勁,一口氣頂著脾氣往外吼,“你不吃?不吃你不早說啊!我等你這麼半天,你說睡就睡啊?睡吧,睡吧,睡死你才好,晚上也別吃了,吃什麼吃,晚飯別著我!”

許鵬困得已經進入了無意識狀態,聽到梁月又說睡又說不吃的,就全當她同意了,於是就隻說了句,“那晚上再說,你好好吃吧。”拇指一按掛斷,不知道梁月說什麼,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昏了一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