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一坐下後,都在打量陳宇,其中一位留著平頭,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邊斜睨著陳宇,一邊說道:“黃師傅,昨天那個小白臉,胸口挨了你這一拳,估計得在醫院躺倆月。”
“我黃某人,最厭惡的就是吃軟飯的家夥,而他還敢惹我,那是自找苦吃……彭老弟,你也不差,前日一個人將四五個小流氓打的屁滾尿流,真是大快人心,不得不說,這詠春拳,才是實戰利器。”姓黃的拳師,甕聲甕氣的是說道,眼睛卻直瞪瞪的看向陳宇。
“我本來也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但糾纏女人,我實在忍不了。”彭拳師輕描淡寫地說道。
“雖然現在還是法治社會,不需要我們維護什麼,但遇見那些來曆不明,心思叵測的家夥,我們卻不能不管,得將這樣的人,趕出上港去。”另一位矮胖男子,雙手抱胸,說道。
葉梓萱坐在那裏,看見這些人都在打量陳宇,心裏起了疑慮,低聲說道:“陳宇,我們還是換一家飯店吧,這些人好像來意不善一般……”
“咳咳,梓萱,今天恐怕還會有拳術表演一般,正好為我們的用餐助興,怎麼能離開呢。”陳宇翹起了二郎腿,笑著說道。
這句話清清楚楚傳到了那幾名拳師的耳朵裏,就見彭拳師敲了敲桌子,冷聲道:“哥們,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這是我女朋友,有什麼問題麼?”陳宇摟住了葉梓萱的肩膀,笑道。
葉梓萱心裏一陣惱怒,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便發作,隻能一言不發。
“那你貴姓,什麼來曆?”黃拳師甕聲甕氣的問道。
“你們是警察?”陳宇反問道。
“嗬嗬,果然是個來曆不明的家夥……這位葉小姐是何等的家世,你哪點能配得上她……估計就是靠糾纏,哄騙的手段。”矮胖拳師冷笑道。
“你們認識梓萱?那今天來,是想做點什麼吧?”陳宇歪頭問道。
“葉小姐是豪門千金,誰不認識?你這個小白臉,還想吃軟飯,我們上港容不得你這樣的人。”黃拳師聲音大了起來。
這一句話,將客人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飯店裏登時安靜了不少。
“哦,原來,你們先前那些話,是故意講給我聽的,這叫做敲山震虎是吧?但有個疑問,我哪裏像小白臉?”陳宇笑了。
“你這樣的窮小子,能攀上葉小姐這樣身份的人,不是靠臉,還能靠什麼……我們不但有話講給你聽,還有手段讓你看。”黃拳師粗聲說道,隨後,握住了桌子上的瓷茶壺。
就見他眼睛直瞪著陳宇,手裏用上了力,砰的一聲,那茶壺就已經碎裂,裏麵的茶水迸射出來。
眾人們看見這一幕,登時目瞪口呆,整個飯店裏,徹底鴉雀無聲了。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黃拳師這六合拳中的內三合之力,果然名不虛傳。”彭拳師讚歎,隨後,一拳砸向桌上的啤酒,在鄰近之時,拳頭忽然張開,四指成勾,擊在啤酒之上。
就見那瓶啤酒還沒來得及飛出去,就已經砰然碎裂。
“好,彭師傅這鐵尺寸進,將詠春拳中的寸勁之力瞬間爆發,讓人大開眼界……我忍不住也想露一手了。”矮胖拳師讚歎道,隨後,一指就擊向了桌上的瓷杯。
隨著瓷杯碎成粉末,這幾人齊齊喝彩,彭拳師道:“孟拳師這鐵指功,已臻化境,要是戳在人身上,必保筋骨齊斷。”
說完,他轉向陳宇,問道:“哥們,你有什麼看法?”
“我對雜耍沒什麼研究,所以,不要問我的看法了。”陳宇懶洋洋地說道。
幾位拳師聞言,頓時大怒,齊齊起身,圍了上來,黃拳師瞪著眼,將手一伸,慢慢握緊,威脅道:“小子,你敢說我們的功夫是雜耍,信不信我將你腦袋捏碎。”
“黃師傅,讓我來教訓他,看我用鐵指功,將他身上戳出窟窿來。”孟拳師不甘示弱,一伸手指說道。
旁邊的客人們,一見這幾位拳師要動手,登時將目光都轉移到了陳宇身上,心裏都在擔憂,若是這位再不知道退讓,恐怕會吃大苦頭了。
葉梓萱則顧不上惱火陳宇的舉動了,猛地站起身來,惱怒地問道:“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誰在我身邊,用得著你們管?”
“是的,我和梓萱有緣,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陳宇適時的表態道。
“你閉嘴。”葉梓萱簡直顧此失彼,轉身嗬斥道。
幾位拳師眼見葉梓萱出頭了,正有些猶疑,此時看見她對陳宇的態度也不友善,又有了底氣,彭拳師禮貌地說道:“葉小姐,請您不要生氣,我們不是針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