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羽眼見胡誌權有點慫,眾位富少又在旁邊幫腔,得意無比,剛想再諷刺幾句,卻聽見那邊的陳宇又說話了:“那麼,這位瘋象先生,買保險了嗎?”
“你什麼意思?”鮑威爾聽明白了陳宇的話,登時眼睛一瞪。
“沒什麼意思,就是考慮你從小經過地獄式的訓練,才練就這雙拳頭,一下子報廢了,有點可惜,買份保險,至少,還能得到份養老錢。”陳宇淡淡地說道。
宋智羽睜大了眼睛,盯著陳宇,仿佛不敢相信一般,這人竟然又拿出向周少挑釁的那一套,來對待鮑威爾,難道是失了智?
鮑威爾氣的哇哇大叫起來,一伸飯缽大的拳頭,比劃了兩下,瞪眼道:“小子,應該是你要買份保險,要不然,喪葬費都得自己家人掏錢。”
陳宇笑了笑,又轉向劉東:“你們有職業險麼,給這外國友人來一份。”
“有,我們什麼職業險都有,挖煤的,打漁的,修高壓電的,我們都保,運動員之類的,更不用說了,上次,一位遊泳運動員比賽時,腳抽筋了,我們還給賠了兩萬塊呢。”劉東一見又有生意,心花怒放,急忙說道。
“好,那給這位兩隻拳頭上個幾萬塊的保險,這次,向這位姓宋的大兄弟要錢就行了。”
劉東答應一聲,然後拿出合同,就遞給了宋智羽。
宋智羽抓過合同,哢嚓就撕了,罵道:“混蛋,你敢夥同這人取笑鮑威爾先生,看一會怎麼收拾你。”
“宋先生,別和他們廢話,看我怎麼教訓這個家夥的。”鮑威爾粗聲說道,隨後,雙臂一用力,身上的T恤,登時破碎,露出了黑鐵一般的肌肉。
宋智羽等人一見鮑威爾這如野獸一般的身軀,登時大加讚歎,而李石等人,則大吃了一驚。
他們雖然都知道陳宇功夫了得,但這位的身體實在是太強壯了,就那身鼓鼓的肌肉,一刀該下去,估計都沒什麼大事。
隻有溫莉娜比較淡定,因為,她見識過陳宇是如何將雄莽擊敗的,那個雄莽,比這位的身軀還要龐大。
她隻是希望陳宇不要頭鐵,和這家夥硬拚拳頭,畢竟,以這樣的身體,再加上還是黑市拳賽的冠軍,拳頭的威力可想而知。
胡誌權一改平時那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皺緊了眉頭,對陳宇道:“宇哥,你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就不信了,他們敢對我下手不成?”
“哈哈,胡誌權,你算老幾,滿上港,還沒有我不敢動的人呢,你不是一向愛裝比嗎,我專治這種病。”宋智羽又大笑了起來。
陳宇搖了搖頭,沒理會宋智羽,隻是對鮑威爾說道:“既然這位姓宋的大兄弟不給你買保險,那你隻能後果自負了。”
“少廢話,小子,我就問你怕不怕。”鮑威爾又亮起了拳頭,在陳宇麵前揮了揮。
此時,他已經用上了力,那拳頭上青筋暴起,肌肉緊繃,骨節粗大,讓人一看,就會打怵。
“怕,很怕。”陳宇說道,然後裝出了犯愁的樣子:“你又硬要動手,又不買保險,要是拳頭廢了,我怕你下輩子沒辦法討生活了。”
鮑威爾氣的又哇哇大叫起來:“小子,你廢話少說,趕緊動手吧。”
說著,他揮起一拳,就砸向了那張大理石桌子。
就聽見轟然一聲,那桌子早已經粉碎,而鮑威爾的拳頭,卻毫發無損。
李石等人被嚇了一跳,都站起了身來,而宋智羽等人,卻哈哈大笑,齊聲讚歎起來。
隻有陳宇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這種把戲,不值一提。”
“什麼?不值一提,你來一拳試試?”鮑威爾大怒。
“我的拳頭,可不是用來砸桌子的。”陳宇搖頭。
說著,他也握起了拳頭,比劃了一下。
宋智羽等人一見,陳宇那拳頭,比鮑威爾的,小了不知多少,還要顯擺,登時又都大笑了起來:“這真是班門弄斧,就這種拳頭,也敢和鮑威爾先生驚天地泣鬼神的拳頭相比?”
鮑威爾看著陳宇的拳頭,臉上露出了譏諷地神色:“小子,你這拳頭,也就和剛如拳壇的那些新手差不多,還想和我比劃,真是不自量力,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拳頭,即使打到人,又能如何……”
“那你敢接我一拳嗎?”
“何止一拳,我敢讓你先打三拳,不過,你也得接我三拳。”鮑威爾傲慢地說道。
說完,他紮下馬步,雙臂一端,腹上的肌肉一塊塊顯現出來,讓宋智羽等人,又是一陣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