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遠眼見這兩位ri本保鏢,被陳宇一招擊敗,知道今天難以占到便宜,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冷聲道:“佐藤一郎,去拿手提箱,我們走,不要和這人糾纏下去了。”
“慢著,大兄弟,這兩位還沒動真章呢,別著急走。”陳宇負著手,淡淡地說道。
此時,被撞飛出去的佐藤一郎已經走回到了店裏,而高橋真弓也爬了起來,雙手持刀,緊緊盯著陳宇。
“你知道我們功夫的底細?”佐藤一郎沉聲問道。
“不太知道,但你倆所持之刀,我倒是略知一二。”
眾人聞言,齊齊向兩人手中的武士刀看去,就見刀身細長,鮫皮握柄,雖然耀眼,但並未有太出眾的地方。
“既然知道,那你不妨講一講。”高橋真弓俊俏的臉上,滿是寒意,冷聲道。
“這兩把刀,是平安時代名刀三日月宗近的仿品,這三日月宗近,因刀身上的蛾眉月銘文而得名,本是名匠三條宗近的作品,被譽為天下五劍之一,被室町幕府第13代征夷大將軍,人稱劍豪將軍的足利義輝所有,及至後來,足利義輝被刺,三日月宗近也被奪走。”
“但隕落的足利氏族人,念念不忘此刀,命匠人仿製數把,並聲稱為足利氏家刀,由於足利氏後人,頗出了幾位有名的劍客,為貴國人所尊重,所以,便默認了這個說法,既然兩位使用此刀,那肯定便是足利氏的門下。”陳宇又侃侃而談。
佐藤一郎和高橋真弓明顯驚愕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這人如此博聞廣記,竟然將三日月宗近的曆史,說的明明白白。
眾人這才看清刀身上的蛾眉月標誌,心裏不禁大為歎服起來,這位的眼光和見識,真是出類拔萃,從一個細微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推斷出了這兩人的來曆。
陳宇將兩人的身份點破之後,又繼續說道:“足利義輝師從劍聖塚原卜傳,習得新當流劍術,及後,更是發展成了新當一刀流,成為了足利氏的家傳絕學,既然兩位是足利氏門下,肯定也精熟此刀法,那就不要吝嗇,亮出來吧,我很想見識一下。”
曹沁韻聽到這裏,才明白,方才陳宇已經看出來了,對方並未使出看家本領,所以,才出手如此之輕。
高橋真弓驚愕之後,粉臉又罩上了寒色,冷聲道:“當今世上,能讓我們使出新當一刀流的人並不多,你有沒有資格,那得要再戰一次看。”
曹誌遠聽見陳宇說,這兩人並未使出看家功夫,不禁有些惱火:“兩位,你們既然會什麼一刀流,為什麼不使出來,趕緊將這人好好教訓一頓,難道是故意懈怠不成?”
佐藤一郎兩人,聽到曹誌遠的喊話,一起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敢反駁,隻是將手中的武士刀,握的更緊了。
陳宇搖了搖頭:“大名鼎鼎的足利氏門下,竟然被人當做打手,呼來喝去,顏麵何存?不知道你們的先主,看見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這一句話,徹底刺中了兩人的痛處,高橋真弓臉色微紅,怒聲道:“我們不是打手,是受人所托,保護曹公子,你不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