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變故又生(1 / 2)

九齡也是一陣酸楚,急忙上前摟她至懷中,用手輕撫她的脊背來寬慰她的情緒。想來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卻要經此變故,著實可憐!此時,其他趕到的幾人立在院中,望著眼前的狼藉之象,心裏都暗道不好,薛謙對著身邊的青竹急道:“你快去金玉閣請那位吳伯前來!”青竹領命,迅速向金玉閣跑去。

一旁的小胖,聽見屋內阿辰的大哭聲,估計瑤娘已經不在了,想起往日裏瑤娘對自家的恩情,當即撲倒在地嚎啕痛哭起來。薛謙,紅豆二人不知兩家情分,見此情形隻道是孩子年歲甚小被嚇到,急忙蹲下身子拍著他肩膀,好言勸慰。紅豆本就生著一副菩薩心腸,被所聽所見也弄的淚眼滂沱。

阿辰哭了不知有多久,忽然用手撐地站了起來,抹幹眼淚,抓住醫九齡的衣袖,聲音有些哽咽的問道:“勞煩姐姐看看我娘,看她,她是怎麼死的?”

九齡知她悲痛異常,卻又極力壓製著,心裏一定還是不肯死心,隻得上前看看也好了了她的心思,她本是行醫之人,對待這屍體也不怎麼畏懼,於是貼上前去仔細查看。阿辰這話卻被剛進房門的薛謙聽進,他轉念便明白定是阿辰看到院外那片景象,覺得她娘的死因有些蹊蹺,才收起悲痛央求醫九齡細細查看一番。想不到,這女娃小小年紀,心思竟也如此細密,今日遇到這種事還能不亂陣腳,著實不易,心下不禁對阿辰有些佩服,他也不開口說話,隻立在門邊靜靜的等候醫九齡的答案。

九齡將瑤娘看的仔細,發現她骨瘦如柴,形容枯槁,那皮膚和毛發早已有油盡燈枯之兆,隻得歎口氣輕輕道:“瑤娘已是沉屙舊疾之軀,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是病?前幾日,姐姐提及我娘,說她有病,曾說過什麼生死符?是嗎?”

九齡抬頭望她,點點頭,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是病,也不是病。說起來,是毒還更準確些。”

阿辰一聽,驚道:“什麼!中毒?誰下的毒?”醫九齡道:“生死符是一種**,一年發作一次,如果每年按時服入解藥,平日裏便與普通人無異,隻是若誤了服解藥的日子或者根本沒有解藥,那中毒之人最多能撐半年。這種藥很難根除,一旦服下便不死不休……至於何人下藥,我不能確定,卻有一個可能…”

阿辰急忙拉住她追問:“是誰?”

“生門。”

“生門,怎麼會?”阿辰聞言有些愣住,嘴裏自言自語起來,想是以她的見識無法理解其中緣故,倒是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薛謙突然問道:“醫姑娘,在下十分好奇您為何如此清楚這些江湖上旁門左道的東西?”

聽到這話,九齡也不生氣,走近來看著他認真答道:“不敢欺瞞公子。因為曾有生門中人來我醫館向我父求治,想從此擺脫生門控製,我父厭他是個無惡不作,貪生怕死之徒,並未醫治,但又好奇這生死符的威力,便做了詳細的病例記錄。我也是偶然看到有所了解,不想,瑤娘她……”

她說完,見薛謙一副了然的神情,便不再多話回頭看阿辰坐在床邊,雙手緊握著瑤娘的手,口中還不斷重複著:“生門,生門……”二人皆有些唏噓,正欲退出房外留些空間給她母女二人獨處,卻見青竹一臉驚恐的衝進院中,走到薛謙身邊顫聲道:“公子,吳伯他,他死了!”

眾人皆是驚愕道:“什麼?死了?”

薛謙皺眉追問道:“甚麼?”屋裏的阿辰聽到這話,腦子一蒙,摔倒在地。醫九齡慌忙用手拉住她的胳膊,屋外,紅豆問道:“怎麼死的?”

青竹道:“我打聽金玉閣裏的人說,去的突然,想是人老了,難免……”

屋裏,醫九齡見阿辰不發一言立在原地,怕她太過傷心,勸慰道:“阿辰,你若難受,哭出來還好些。千萬別憋著。”

阿辰又立了半餉,突然輕輕推開她挽住的手臂,緩步走出房門,來到薛謙身邊道:“薛大哥,我想去看看爺爺。”

薛謙沉吟片刻,正要吩咐青竹安排,但見阿辰突然兩眼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眾人皆是一驚,連忙七手八腳扶她進屋安置。薛謙將她抱起放在小竹榻上,九齡上前查看,但見阿辰麵無半分血色,九齡伸手摸她脈搏,發覺她已燒得渾身發燙,當下不敢耽誤,急忙喚來青竹背起她火速向醫館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