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曉是武裝後才去學校的,四月份的天氣,她的打扮依舊,不過那原本漏出來的鼻子和嘴巴卻被碩大的口罩遮擋的嚴嚴實實。
一進班舒曉就趴在了課桌上。
“喂!你不舒服啊?”
介明澤的聲音隨之傳來,拜他這個校草所賜,他的這聲問候讓舒曉這片小小的天地終於被人關注。
瞬時間,班裏一片小聲的議論便響起來,舒曉的頭埋的更低了。
“舒曉,我在問你話呢……”
他的聲音裏摻雜了一絲猶豫,好像想了好久才敢說出來。
“介明澤。”她沒抬頭,隻是叫著他的名字,“我昨天說的話你根本沒記在心裏對吧?”
“……記得。”他愣住,卻還是乖乖的回答著。
“不,你不記得,”她微微抬起頭,隻露出了平光鏡下的兩雙眼睛,“介明澤,以後別來找我了,我是個煞星,會給你帶來厄運的。”
不管是她的眼睛,還是她的語氣中,都帶了掩飾不住的懇求。
介明澤攤著的手慢慢的變為了拳頭,倏爾又緩緩的展開……一切都在暗中執行著,他苦笑一聲,沒有應答舒曉就走出了教室。
“對不起……”
舒曉止住了含在眼眶裏的淚,她真的沒辦法,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高中生活,然後考到遠一點的大學離辰家遠遠的,到那個時候,她才能自由,而現在,驕橫的辰珞儀總是管著她的一切,她沒辦法……隻好,隻好將這即將到來的友誼切斷。
舒曉的話很管用,他之後真的沒有再來找她,不免的,她有些惋惜,看著校園裏成雙成對,結伴而行的戀人、朋友,她心裏不禁有些傷感,她常常幻想,在將來她自由之後,身邊有了朋友,那時的她,該有多高興……
這樣想著,似乎一切又恢複了往常,可她在這天放學被一群女生駕到學校的垃圾場周圍後才知道,一切,包括這短暫的平靜不過是個開端。
“夏鳴姐,就是她,前兩天在青青草坪和明澤在一起躺著的就是她!在明澤書上看到的名字就是她的名字!”
“你真的確定?這麼俗,這麼醜,明澤怎麼會理會她?”
“是她沒錯,這個死丫頭肯定用了什麼法子引誘了明澤!”
“叫什麼名字來著?”
“舒曉。”
“舒曉?嗬,抬起頭來。”
應著女生的話,舒曉的頭發被人抓起,強迫著她抬起頭看著那個女生。
女生很漂亮,畫著妝,微微低著頭以一種不可一世的表情看向舒曉。
“你是在過冬嗎?都四月份還捂得這麼嚴實。”
她的話音還沒落,舒曉臉上的口罩就被強行扯了下來。
就這樣還沒完,女生又伸出手捏著舒曉的下巴左右的轉著看,“除了有點俗氣,你似乎並不醜呢……而且,你的皮膚也太好了吧?”
“鬆開。”
舒曉淡淡的看著女生,沒有一絲表情。
“呀,這邊臉是腫著的呢,哈哈……我說你怎麼還帶著口罩,原來在這之前已經有人替我們教訓過你了。”
女生根本沒把舒曉的話聽在耳朵裏,還是自顧自的捏著舒曉的臉。
“我說讓你鬆開。”
“我有點想看你整張臉……”
“滾開!”
舒曉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那女生的雙手,飛快的就要逃走,可迎來的卻是她們的拳打腳踢。
她蜷成一團,不再掙紮。
“都住手!”
一聲吼聲讓那些女生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聲源處。
兩米處外,一身休閑服的男生站在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呈現著厭惡,微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