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也不搭理,極快的布陣。無人搭話,那男子麵上的神色難看起來,一抬手,一麵小幡升空。刹間陰風大起,鬼鳴啾啾,四方黑霧彌漫。耳聽一聲輕叱:“大膽妖邪,煉製鬼陰幡,多傷天和。”隨著聲音憑空升起大片的赤白火焰,隨著赤白火焰越來越盛,黑霧開始消散,同時一陣陣鬼哭之聲傳來,動人魂魄,擾人神智。
眼見鬼陰幡不見效果,那女子揚手一麵金色小鈴升入空中,隨著金色小鈴叮叮當當響起,守護陣內的蕭寒麵色一變,將手中最後一根陣旗打入地下,困陣開啟。小小的困陣內赫然有一隻銀色的小狐,上竄下跳。蕭寒揚手接連又打出三道四品上等的火焰符,整個防護陣、隱形陣、困陣上的黑霧完全被赤白火焰驅散。鈴聲越急,銀色小狐將玉盒扔在地上,兩隻前爪抱頭,痛苦的翻滾著。蕭寒運轉小鍛神訣,識海內形成一個小金盾陣,將識核圍起,抵禦著一波波的神識衝擊。招手,將玉盒抓入掌心,百忙中打開掃了一眼,一整顆的月陰草赫然入目,拍一聲闔上盒蓋,收入儲物戒中。旋刃出手,直取那操控金鈴的女子。那女子全心操控銷魂鈴進行神識攻擊,正關鍵時,忽然一團寒光撲過來,寒光離著老遠,就覺著全身發硬,手腳都僵直了,體內真元力竟然凝滯起來。一時間心中大驚,故不得再操控銷魂鈴攻擊,立刻禦起彩雲幡後退。
蕭寒見旋刃逼退那女修,也不追,旋刃調轉奔那男子襲去。那男子的鬼陰幡在四品火焰符的攻擊下,幡內的元靈被灼傷甚重,因此鬼鳴哀哀。那男子正在施法逼迫幡內元靈加大攻擊,驟然間一股寒煞之氣襲來。那男子一向與陰魂打交道,對陰寒煞氣十分熟悉。如今驟然襲來的寒煞之氣重,為平生僅見,心中大驚,忙不迭的後遁。奈何這團寒光如影隨形,緊追不放。那男子心中雖然惱怒非常,卻不敢停下,無奈招呼那女子退去,臨走前大聲喝問道:“今日我師兄妹不敵,留下名號。”
靈陣內蕭寒哼了一聲道:“太和蕭寒。”一待那男女二人退走,蕭寒跌坐再地,唇角隱隱有血漬,伸手取出兩粒再生丹吞下。半個時辰後站起身,望著困陣中的銀色小狐道:“我撤了困陣放你出去,不要想偷襲於我,你打不過我的。”
銀色小狐開口道:“將那月陰草與我,我知一處古修遺府。”
蕭寒搖頭道:“月陰草,我要送與師妹,不能與你交換。”說話間收了困陣,打法訣收取防護陣隱形陣,月色下,銀色小狐看了一會兒蕭寒,一轉身向遠方而去。
蕭寒取出曆盤,確定下方位,向七花內城飛去。四五百裏的距離,片刻就到了。進了內城,急往迎客來。天色雖早,行人卻不少,內城雖然不能禦遁飛行,但蕭寒的速度卻極快,百餘裏一刻多點就到了。一踏進迎客來,迎麵就看見武厚、暖兒,三人見麵眸光中都有喜色。武厚開口道:“這兩日師妹將周邊五百裏內都查看了,也沒發現你的行蹤。你躲在何處了?”
蕭寒回道:“出西門西北方向四百餘裏的一處山壁下,那裏地勢頗含幾分天然的防護、隱匿之勢。”
暖兒微微皺眉道:“看你的傷勢不久前又與人鬥法了?”說話間三人進了暖兒的房間。蕭寒一邊坐下一邊道:“無礙!再服三日再生丹,傷勢可盡複。我得了株靈草,小師妹用得。”說著將玉盒取出遞給暖兒。暖兒伸手接過,打開盒蓋看了眼,急忙闔上。滿麵驚喜道:“月陰草!這可是寶貝!哪得的?”蕭寒道:“小師妹果然識得。”將前事敘訴一番。暖兒聽過後,略作沉吟說道:“二師兄遇到的那師兄妹二人,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女子約二八年華,容貌都十分出眾。”
蕭寒點頭,暖兒見了又道道:“這兩人就是我下牽機引的二人,果然是邪修。我和大師兄推斷,前兩日對你們出手的大乘修士,多半是尚家的那位大乘老祖。二師兄的冰靈焰、蒙象衣也都損了吧?這是這兩****製畫出的近百張靈符。這百張靈符特別用心,每張符中封印的法術都近於我全力出手一擊。一旦輸入靈氣激發,刹那就會爆開。兩位師兄分帶了吧,萬一落單碰上那人,十張符一起爆開,總能爭取到一點落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