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回神點頭,看著眼前二八年紀的小姑娘。“這枝椏給你,我不要靈石。你能給我築基丹?”
暖兒搖頭,小姑娘有幾分失望:“我聽說,你和人兌換丹藥?”
暖兒淡淡道:“一株枝椏一千下品靈石。”
小姑娘睜大眼睛:“不是兩千靈石嗎?”
暖兒不再搭話,眼望著香花樹暗想:意念之力一向最為莫測。花家祖上的這位還真是了不起的大修。意念凝力,這法門不錯。
小姑娘站了一會兒,見暖兒不理又道:“要不你給我兩千下品靈石!”
暖兒依舊搖頭。“為什麼到我這裏就變了?”小姑娘滿臉不愉的問道。暖兒忽然開口,聲音冷冷的:“一千下品靈石,交易就兌換,不交易就讓開些!”小姑娘聽了跺跺腳飛快的跑開了。
小姑娘一口氣跑回村,一進家門就嚷道:“三弟,二叔,你們兩個都騙我!”屋中走出一個濃眉大眼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年一邊吃著長瓜,一邊道:“你去了?沒成功?”“一開始我說不要靈石要換築基丹,就搖頭拒絕了。後來我說你不是換丹藥嗎?她就直接說了句,一千下品靈石一株枝椏。我說不兩千靈石嗎?她就不理我了。後來我說兩千靈石也行,她還是拒絕。我抱怨了一句,她就直接讓我離開。”小姑娘話音落下,屋中又走出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說道:“我說不要去,你不聽。那前輩修為極高,我聽李哥說昨日在坊心的中央大街上,將一個喊句話就讓人吐血的厲害人物打得生死不知。幸虧她不與你計較,不然一根手指就會要你命。”
“二叔,你方才可沒說這些,給我講講。真要厲害我就去拜師!”
“好!我聽李龍說的。昨天他去了街心擺攤、、、”
日頭西墜,離酉時不足半個時辰了,暖兒看眼儲物戒中擺放的二十一株枝椏,微微一笑,暗道:運氣不錯!沒有再提價也收了二十一株。我看看這碧翠蔭蔭,生機溢滿的香花樹如何枯萎。正想著又有兩位煉氣五層的修士走過來,要與暖兒交換靈石。暖兒將裝著二塊上品靈石的儲物袋遞過去,兩人眸光閃亮,迅速移入自己的儲物袋,轉身離開。
酉時一到,整株碧翠的香花樹刹間碧翠隱去,生機消退。瞬間恢複到初見之時,枝幹枯萎,化成一株枯樹。暖兒眼也不眨的看了全過成,心中嘀咕:這是什麼手法?是法寶還是樹靈?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腳下一步千米,呼吸間就到了坊心的中央大街。上了飄香樓,樓裏人還不多,直上了三樓,昨日的位置還空著,過去坐下。招呼侍者過來點了酒菜,心中猶自琢磨香花樹那瞬間的變化。
不過兩刻鍾,飄香樓已是人滿為患,嘈雜喧嚷自不必說。一個時辰後,暖兒望著窗外眼也不眨,此時天以黑下來,中央大街街心擺放的兩排花燈,每盞花燈裏麵都放置了一塊明石,明石的光芒透過花燈呈現出各色朦朧光華,一片五光十色。花燈兩側人流不息。暖兒看了一會兒,招呼侍者結帳,下了飄香樓,幾步彙入人流中。
暖兒仔細觀看,每個花燈前都會停留一會,用心感悟那絲意味。
“這盞花燈真是惟妙惟肖。先時我在香花樹下就看見了。是優曇花呀!看花瓣上還有露珠那!”
“真的?天啊!居然是花神之王。”
“ 花神之王?有什麼說法?”
“我聽家中長輩言說,花神之王的枝椏育出的香花釀出的五香酒是極品中的極品。花神之王已然有數十年未出了。師姐一路看來,還有哪盞花燈上有花露?不知這優曇花燈是誰刻出的?”
暖兒順著聲音望去,前麵三步遠處,站著開天派的常香、米讓。常香一邊看著一點頭:“你們三家也不知?沒人看著?”
米讓苦笑說道:“看著也沒用!這香花枝椏極為有靈。一定要折枝人自願交換才可。強求去培育枝椏時會炸枝。一旦炸枝,培育香花之人絕無幸免!”
常香聽了又道:“米師弟,你們千紅坊市的香花樹還真是特別。我從沒看過這樣的花樹!這香花樹如此奇異,你們就放在山坡上?不怕人盜去?”
“盜去?那真是自尋死路。遠的不說,最近一次是五十多年前,千紅坊市來了一位大乘修士,仗著修為來此搶奪香花樹。據我爹說那人到了山坡上,剛剛動了樹下的石土,香花樹就連帶著那大乘修士同時隱沒。大約一刻鍾後重現,那大乘修士惶急奔逃,一路吐血,一直奔逃出坊市,才禦起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