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日,轉眼已在海上航行十日。 海麵浩淼,一望無際。一葉小舟委實渺小的很。慢慢長途,難免乏味。好在師徒倆個都是陳得住性子的人,有時修煉,有時打打妖靈,倒也不覺寂寞。
這天傍晚,落日餘暈映照著碧水,海麵上一片片金鱗閃耀著光芒。遠處一座島嶼佇立在海中。莫言問道:“師父,我們是繼續航行?還是到那島上歇歇腳?”
暖兒窩在搖椅上,遠望著遠處的落日閑閑的道:“隨你。”
莫言想了想道:“那就到那島上住一日。整日在海上飄著,腳下都沒根了。”
船行極快,不過片刻功夫就靠近了小島。島外圍是防護大陣,留有一片碼頭。碼頭前有一塊巨石,上麵鐫刻三個大字---流雲島。師徒倆個收了明玉船,上了碼頭。碼頭上十分安靜,隻有幾個看碼頭的人,都是一些築基修士。
眼看著暖兒、莫言師徒施施然走進碼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黑麵漢子開口道:“兩位道友平安。入島要交納住腳費,一位十枚初級靈核。”
莫言上前一步,將靈核交給黑麵漢子。師徒倆個隨即離開了碼頭。暖兒尤聽道岸邊人的話語。
“這也是去祝壽的吧!那蒙麵女修看不出修為。男修應該是元嬰。”
“這些日子我們島上路過很多了,兩個人一波的還不多,茫茫深海,兩個人就敢行走,我估摸著那看不出修為的女修是大乘修士,隻有那些大乘修士在深海才沒多少顧忌。上午到那兩波人,有上百號吧?”
“是呀!有一波就住在島主的流雲府。聽說是十三顆明珠的人。”
流雲島上,十分繁華。越往島裏走,一棟棟建築櫛比鱗次。
天以黑了下來,島上倒是一片通明。寬闊的街道上空,懸著一顆顆夜明珠,將整個流雲島照映得如同白晝。
莫言看了嘀咕道:“這個島倒是富裕。這一片兒還不得有上千顆明珠!”
暖兒淡淡道:“夜明珠貴重,是對於世俗百姓。這東西對我們修士也就是照個亮。真論起效用還不如明石結實耐用哦。”
莫言笑笑說道:“比明石好看。”
暖兒搖搖頭道:“你若喜歡,在上路時往海底尋些就是了。我們就住那邊的那個無夢樓吧。”
進了無夢樓,莫言先定了兩間上房,拿了門卡,師徒倆個就往樓上去了。無夢樓宿處在後,前樓是酒樓。二層、三層大酒樓上,沒有幾個空位了。暖兒、莫言師徒在三樓找地方坐下,點了幾個招牌的海味靈菜,兩壇子靈酒。師徒倆個一邊吃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三樓的貴賓間裏坐著一群男女,圍著一個美貌的少女,說著讚美之詞。高談闊論。那少女一臉的高傲,頤指氣使。無意間側頭掃了眼包間的門外,正好看見暖兒這一桌。少女略微一愣,隨即一臉的惱怒。身邊一個貌相英俊的的男子見了問道:“苗苗?怎麼了?都噤聲。”
那叫苗苗的少女回神說道:“我看到了一個往日的仇人。彭宇,你幫我教訓她。”
彭宇就是那貌相英俊的男子,聽了少女苗苗的話一邊往外看一邊問道:“哪個?啥時結的仇?從沒聽你說過有仇人呀。”
苗苗恨恨道:“四百多年前。我第一次出去曆練。回去後我第一次挨老祖訓斥不說,老祖還罰我在小荊州上待了三年。”
彭宇聽了說道:“那你可受苦了。被罰去的小荊州上的,禁錮修為。所有的一切都要自立更生的。你到底犯了什麼錯?”
苗苗一聽怒道:“我沒犯錯。是那個臭丫頭打了我。少廢話,你幫不幫我?”
彭宇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惱怒,極快,沒人發覺。麵上帶笑道:“當然幫。苗苗想怎麼做?”
苗苗眨了下一雙杏子眼道:“弄死。”
彭宇點頭又道:“啥時動手?”
苗苗沉吟了一會兒道:“等會兒。等吃完了出去。這裏畢竟人多眼雜。”
莫言一邊吃著海靈蟹一邊道:“師父,一會直接休息?還是出去轉轉?”
暖兒眸光微動了動道:“出去看看。多年未出,也要買些靈材、靈藥材補充補充。一會出去,你也不必跟著我,自去轉轉。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莫言點頭又道:“這個島還真是繁華。也不大呀!”
暖兒淡淡接了句:“繁華與否跟大小沒多大關係。主要看位置。這個位置甚好。這一片海域島嶼不多,都集中在這附近了。你查看海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