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掛著的結婚證書,我還能清楚的記得小燕把它掛到牆上時她的表情和當時說的話,想起來是那麼的真切,就像上一秒鍾所發生的事情一樣,我瞬間分不清哪個真的哪個是假的了,或者說我在做夢,做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我一拳打在裝著結婚照的相框上,玻璃破碎的聲音和拳頭上傳來的疼痛提醒著我這是現實,所有都是真的,包括小燕的背叛。
我拚命在腦中尋找一個比較感興趣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無論我想什麼,總能想起小燕,想起小燕就能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手上陣陣的疼痛也在提醒著我小燕背叛,此時我真的能希望自己能夠豁達一些,裝作沒看見她的日記,之後關上電腦離它遠遠地,任憑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我拿起手機給別人打電話試圖忘記小燕給我帶來的痛,可是當電話接通後我卻發現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個名人說過,愛一個人就是要接受對方的缺點,還有一個不知名的人說過,愛一個人就是要接受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愛她麼?我不知道!我能接受她的背叛麼?我想我不能。
就這樣一直到天亮我一直醒著,腦子裏亂糟糟的,我原本以為這一夜我會抑鬱而終,沒想到我依然活著,在鏡子中仔細的看著自己,消瘦的臉,紅腫的眼睛,亂七八糟像雜草一樣胡子,我感到鏡子中的自己非常陌生,我對著鏡子苦笑了一下,故作開心的用手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之後洗臉刷牙刮胡子,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我現在又能做什麼呢?我曾經想過拿菜刀去小燕單位砍了和小燕上床的那孫子,可是那有什麼用,隻不過會令自己更加煩惱而已,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我感覺我好像已經有一個世紀沒有去酒吧了,自從小燕回來後我就再也沒去過了,不是她不讓我去,而是我不想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特別想去酒吧,也許是因為看了小燕日記的緣故,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很傻,傻到自己都覺得可笑。我最近想了很多,從我自己到小燕,再到人性,忽然發現這個世界沒有誰會為了誰去守身如玉,去改變自己,隻會讓自己活的更舒服一些,就像小燕和我的開始一樣,她隻是為了報複她的前男友,而我那一刻隻是為了欲望,仔細想了一下發現我倆就像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然而這條線卻是欲望組成的。
後海的酒吧裏依舊播放著那張LisaEkdahl的唱片,坐在吧台裏的卻不是時常拖著下巴看外麵的那個姑娘了,換成了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夥子,沒精打采的坐在吧台裏。我要了一杯黑朗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夥子把我的酒端上來。我不知喝了多少,為什麼不醉?難道喝的是水。
第二天躺在床上想起晚上的夢,夢中我仿佛看見了上帝,我問上帝這裏是不是天堂,上帝慈祥的看著我對我微笑,當他用手掌撫摸我的臉時我感到全身被籠罩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中,我周圍泛起了金黃色的光芒,瞬間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隨後上帝消失了,身邊的光芒和身上那種溫暖的感覺也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刺骨的寒冷,仿佛自己置身於冰冷的海底,我很怕,但是無論我怎麼呼喊都沒人回應我,我蹲在一旁瑟瑟的發抖,我以為我會這樣死去,這時上帝又出現了,隨後我也就醒了。
不久後手機響了,原本以為又是小燕打來的電話,結果拿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之後對方上來就說她是張鹿的姐姐,我趕忙問她什麼事,她告訴我張鹿出車禍了想見你,目前正在海澱醫院搶救。聽完之後腦袋裏就像被炸雷劈了一樣,瞬間感覺有些站立不穩,我扶著牆問她姐到底怎麼回事,她姐姐說張鹿不知道夜裏一個人開車去幹嗎,結果半夜接到醫院的電話,現在正在海澱醫院搶救。說完後我讓她別著急,我馬上趕到,他姐姐嗯了一下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