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天回門(1 / 3)

得知我回府的消息穀亦汐帶著侍兒早早在鳳鳴軒外迎接,剛剛的好心情見到他後頓時消了大半。這人是成心給我添堵是不?明明知道我不待見他還非要往前湊。畢竟在那一世已經二十八歲的人了本來不該和個十幾歲的孩子計較,隻是想想他不為人知往我身邊湊的目的心裏就硌得慌。

避過穀亦汐伸過來要幫我脫衣服的手,我將外衫脫下遞給旁邊的慕兒,穀亦汐訕訕的收回手。平日數慕兒話多,每次見到我就嘰嘰喳喳個不停,還不時撒撒嬌,今天穀亦汐在他也安靜下來,屋內人雖不少卻沒人說話,氣壓有些低。

“妻主出去一天也累了吧?先喝點茶休息一下吧”,穀亦汐遞過茶杯,圓圓的杏眼緊盯著我,帶著一絲緊張和哀求。

“哎!”暗暗歎了口氣,總這麼不理他也不是辦法,“你們先下去”,掃了一眼其他人。

慕兒帶著一幹侍兒退了出去,將門關好,慕兒讓侍兒們都回去了自己守在門外。

穀亦汐本想著憑自己的美貌與才華不難俘獲我的心,可能嫁過來的方式會讓我不快,他相信憑借他的智慧一定很快就會讓我將那點不快忘掉,沒想到從昨天開始我根本對他理都不理,縱使有千般手段他也使不出來。

今見我留下他一人,穀亦汐心裏緊張又期待。

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穀亦汐坐下。“穀公子”,剛一開口就見穀亦汐眼中的期盼倏然不見,隻憑一個稱呼他就知道不會有他期盼的事情發生。

“男孩子哪個不想找個才貌雙全對自己情深意切的女子?憑借公子的美貌才情多少年輕有為的姑娘對你心生愛慕?你知道我隻把你當弟弟的,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呢?找個兩情相悅的人嫁過去做正夫不好嗎?如果你因為我的拒絕咽不下這口氣那我向你道歉,或者你自己說,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消氣,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做”。對未知的和想像的事總是存有最美的幻想,希望這兩天我能讓穀亦汐看清楚,現實中的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不是他想要的歸宿。

我娶穀亦汐的事除了兩家最親近的人外人是不知道的,當時我不大肆操辦也是想著穀亦汐一旦後悔也可以悄悄送回去,外人一概不知,他還可以未婚身份出嫁。本來想過幾天讓他自己後悔嫁給我我再順水推舟把這主意一說,沒想到總有意外情況。

下午在玉器店買東西時恰巧碰到家裏采買進來,取前幾天定製的玉勢,當時我一隻腳剛往外邁,一個踉蹌差點沒趴下,幸好林喬在邊上扶了我一把。

見我微紅了臉林喬在一旁打趣,“嘖嘖,都是娶了三個夫侍的人了還害羞?”

“切,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我用”,說這話時我明顯底氣不足。

“哈哈哈哈,還說不是害羞,看看你的樣子。”

看林喬的樣子還打算笑下去,我瞪了她一眼,她才停止。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林喬突然又嚴肅起來。“萱妹,昨晚,你……”昨晚我獨宿的消息沒打算隱瞞,林喬自然知道,隻是奇怪她為何提起這事。

“你不喜歡穀侍郎也不能總不碰他吧?何況穀情對這個兒子可是上心得很,明天萬一鬧翻你不是白忙了?”

“穀情能強迫我娶他兒子也管不著我和他有沒有洞房吧?”

“本來這話嶽母是不讓人告訴你的,她看你這幾天為了穀家的婚事總悶悶不樂的就後悔同意了婚事,說寧可關了布莊和酒樓也不想看你這麼鬱鬱。”

林喬告訴我剛才訂做的玉勢是要我親自給穀亦汐戴上的,處子手臂上都是有守宮砂的,回門時娘家人會查看守宮砂是否消失,若是守宮砂還在就要查看是否戴著玉勢和貞操鎖。還留有處子身的新嫁郎雖然受到妻主厭惡畢竟還是承認了他的夫侍地位,若是連玉勢和貞操鎖也沒有,該男子在妻家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了,更重要的是這類夫侍剛成親就可能會被休棄或送人。這不隻是對該男子更是對他娘家最大的羞辱。

更要命的是那個玉勢和貞操鎖必須我親手給穀亦汐放上,即使是他自己或侍兒乳公也不行,否則都會被認為不貞。

知道了還有這個習俗我想讓穀亦汐自己慢慢後悔的想法是不成了,這才今天一回來就打算和他談談,要是明早把他看光了就別想著能送走了。

穀亦汐聽我說完紅了眼圈,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我身前,俯身跪下。

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我下意識伸手去扶,堪堪要碰到他胳膊又停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麼?起來”。

穀亦汐沒動,聲音有些哽咽卻堅定:“妻主,汐兒哪裏做的不好,您說我一定改。還有,既然嫁了你汐兒自會守好本份,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更不會做不守夫道的事。做侍郎也是我自願的,沒有不滿更不敢怨恨,要是汐兒哪裏讓妻主不滿或誤會,是汐兒的錯,請妻主教訓責罰”。

嗬,把他自己說的委屈又無辜,好像強迫我娶他不是他做的似的。好說好商量不行那咱們就別藏著掖著,把話挑明了說。

“公子是聰明人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公子美名在外又倍受寵愛,為什麼這麼委屈自己非要到我身邊?我身邊到底有什麼值得公子如此犧牲?還是穀夫人對布匹和酒樓生意感興趣?又或者是我們李家得罪了什麼人?”

穀亦汐萬沒想到我竟然懷疑他動機不純,更沒料到我懷疑他母親垂涎我家生意甚至要整垮李家。驚懼的抬起頭,急急分辨:“妻主,不是……我真的隻是……”

其實這麼說是有些不公平,穀家若真是垂涎我家生意無論如何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隻要讓官府出麵就行了,我這麼說隻是為了逼穀亦汐離開,最起碼說出實情,總有個目的不明的人在身邊我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