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試探過後,兩人站在原地,揮舞武器的速度不斷的加快,沒有上限的加快,愈來愈快。
宋閥的小輩宋玉致,宋玉華,宋師道之流,已經跟不上兩者的速度了,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隨著攻勢的不斷加快,兩人不複剛才的輕鬆寫意了,宋缺已經跟不上陳默的節奏,用上了真氣,純粹的身體方麵,完全無法和陳默這個變態比。
宋缺皺了皺眉,完全沒想到在真氣加持下,對方依舊憑借身體和他平分秋色,他可是十分清楚現在刀上蘊含的勁力。
不過對方腳下的岩石地麵已然出現龜裂,遠沒有表麵上那麼輕鬆。
現在兩人更多的是技藝上的比拚,麵對刀道大家,時輕時重,時緩時急,時虛時實,承轉如意,沒有半分煙火氣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陳默這種沒時間沉澱的,麵對宋缺就有點抓瞎了,不過咱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不隻是說說,憑借遠超對方的靈覺和掌控力,陳默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出戟速度。
咱不玩那些虛的,撇開技藝,比最為基本的刺擊,隻要我足夠快,即使被你虛招騙過落空,也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你快我就更快。
於是,這幾乎成了另類的速度比拚。
當然,這也和兩人未出全力有關,出了全力,還能很好的站在原地,腳下不動?
鐺
一聲濃重的金屬撞擊音響起,聲蓋過了之前任何一次,兩把武器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眾人就見兩人保持著揮舞的姿勢,嘴角微扯臉上都泛起了笑意,這是棋逢對手的笑容。
轟
氣浪忽而爆發,吹起了兩人的衣角,吹飛了地麵的碎石,吹蕩起附近的塵土,隻能看到兩個身影在塵霧中激鬥。
麵對陳默勢大力沉的一戟揮出,宋缺柔腸百轉以刀背側擊,卸走勁力,知道了那把大戟的強度,宋缺覺得要不了幾次,自己的刀刃就會翻卷了,也就沒有強求。
麵對宋缺那清靈飄逸的刀法,陳默長戟如槍此處戟尖如一次次的點在刀刃之上,阻擋了他的攻勢。
隨著不斷加劇的戰鬥,不斷激射的勁氣將裏麵犁出深深的裂痕,兩人反而是漸入佳境,以輕柔靈巧的刀法阻擋陳默毫無美感的暴擊,真正交手才發現那種規格外的武器重量,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宋缺展時有若天仙乘風,霞霧雲影,意態萬千,精妙絕倫。
每一刀的揮出,宋缺的心底都順暢數分,而隨著激烈的交鋒,宋缺也慢慢舍棄的輕靈的刀法,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隨之,神意合一,此刻天刀展現出了他真正的風采,其刀法時而如龍飛九天,時而如蛇潛地深,無譽無毀不滯於物。
天心即人心,人心即刀心,可惜宋缺顯然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他的刀還是沒有到這等程度。
任你遊千般妙法,我自一力破之!
你們的路不適合我,我走那最簡單的道路!
斬斷一切,斬開一切,斬碎一切!
交手的兩人在氣機牽引之下,攀升到頂點,同時斬出了最強的一招。
這一刀,一改剛才所展露的所有風格,一切隻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發生在肉目艮難以看見的高速下,比剛才陳默的速度還要快上數分,化作閃電般的長虹,跨過兩丈虛空,直劈陳默。
隨著戰鬥激烈度增加,越退越遠的眾人,周遭所有的氣流和生氣似都被宋缺這一刀所吸納,周圍都靜了下來,一派生機盡絕,死亡肅殺的駭人景象。
這一刻,宋缺便是刀,刀便是宋缺,舍刀之外別無他物,璀璨刀光橫空,吹散了煙塵,照亮這片山穀。
與之反的是,陳默慢慢的揮動長戟,仿若手中流火重若千鈞,沒移動一分,都需要耗費莫大心力。
隨著流火慢慢揮動,竟是凝結出洶湧澎湃的氣勢,眾人仿若置身於海潮之下,更是隨著陳默的揮動長戟,氣勢越發的凝練。
而流火的速度愈來愈慢,在與長刀碰撞前,竟是停滯不動,氣勢更是凝結到了極致。
突然,那氣勢破碎開來,流火由極靜轉為極動,速度呈幾何的狀況暴增,在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了長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