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臣剛踏出秦家正樓,就看到救護車閃著燈一路快速開進秦家花園,停在正樓門外。
冷眼看著那些穿著白衣的救護人員抬著單價急匆匆地進去,秦一臣無端發出一聲冷笑,跳上停在一邊的敞篷跑車,秦一臣先一步離開這座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大宅子。
剛駛出秦家正門,就看到了一個小時前離開的蘇夏。
蘇夏在秦家附近遊蕩了好久,等到快十二點時,才猶豫著回去。
現在這深夜時間,大家都回房睡了,估計不會撞到秦一臣或者淩音秦浩博這些,可以回來了。
秦一臣一見到她,身體比思想率先行動,停在了她麵前。
蘇夏躲,秦一臣繼續追,最後威逼著把她拖上了跑車。
一個小時前,他願意放過她,就此大家做個陌生人,可就在秦家的一個小時裏,秦一臣的想法變了。
“秦一臣,我有辦法讓全世界都憎恨你,讓你成為一個沒人愛的可憐蟲!到時候,無論是你朋友、你爸、你喜歡的女人,通通都背棄你!”
淩音的話,像一個魔咒,緊緊地懸在他腦中。
年少情分的朋友,說走就走;親生父親要和斷絕父子關係。那下一個會是誰?喜歡的女人?
秦一臣在看到蘇夏時,這句話就自動跳出來。
蘇夏,她也會像之前的君奕、現在的秦浩博一樣,憎恨他,然後遠離他?
她會的。
秦一臣很清楚,在蘇夏心裏,他和淩音沒有可比性,她會輕而易舉地選擇淩音。
至於為什麼把蘇夏歸結到他喜歡的女人分類裏,秦一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在把蘇夏拖進車後,秦一臣心裏充滿對淩音的恨意,以及對可能失去蘇夏的懼意。
在蘇夏聽信淩音鬼話前,把她牢牢抓在手裏,這是秦一臣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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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蘇夏都沒睡,在最初的激烈抵抗後,蘇夏體力不濟,最終躺在了秦一臣的身下。
狂風暴雨之後,蘇夏躺在床上,背對這秦一臣流淚。
直到現在,她仍舊不清楚秦一臣這暴虐的行為是因為什麼,明明昨晚他已經放手的,怎麼才過了一個小時,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剛被拖上車時,蘇夏還以為就像上次那樣,秦一臣心情不好,飆車嚇她。
蘇夏是怕,但因著前次的經曆,倒也還好,直到他把車子開進了遠離人煙的小島上,把她帶到了別墅。
求他、罵他、打他,還是被侵犯了。
蘇夏絕望地閉上眼睛,渾身疼痛無力,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折騰。
秦一臣靠在床頭,靜靜的看著身旁的蘇夏。
她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好像睡著一樣,但秦一臣知道,她沒有,她在哭。
無聲地流淚,卻像一把刀子一樣,一下下割在他心裏。
衝動之下做了毫無理性的錯事,秦一臣知道自己錯了。
伸手想把淩音樓進懷裏,再說一句對不起,可淩音那令人憎恨的麵孔又出現了,秦一臣咬著牙縮回了手。
等蘇夏恢複了一點點的體力,勉強下床,說出那句要去報警的話。
剛回來的理智又立即消失了,秦一臣再次說出了羞辱她、言不由衷的話,在蘇夏崩潰時,秦一臣已經明白,道歉已經沒用,隻要蘇夏一離開這別墅,她就會像淩音說的那樣,恨他、遠離他。
失去理智的秦一臣把蘇夏仍在了別墅房間裏,縮了門,一個人躲在房間門外,仍由蘇夏叫喊都不開門。
唯有這樣,秦一臣才能稍稍安心。
起碼現在,蘇夏還在這,她還在自己身邊。
秦一臣靠坐在房間門的地板上,聽著蘇夏聲嘶力竭的聲音,露出了一個苦笑。
大約一個多小時候,房間裏安靜了,秦一臣側耳附在門上聽了聽,裏麵似乎沒有一點動靜,覺得有點奇怪,打開門進去看看。
門一開,秦一臣臉色大變。
房間裏蘇夏不見了,一邊的窗被撬開了,海風從窗口呼呼地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