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一時著急也忘了自己腿腳不便,想也不想,就想伸手把蘇夏抱起。
那秦一臣也反應過來,大力推開君奕。
“我不能讓你帶走她。”
君奕是坐在輪椅上的,被秦一臣這一推,推的遠遠的。
秦一臣像是陷入了魔障,摟著蘇夏,嘴上不停的念叨著,“不準走不準走。”
那些保鏢也認識秦醫生,知道他來頭大,即使自己是受雇於君奕的,看著自己的雇主陷入了下風,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君奕見此,從身邊的保鏢那搶了把手槍,上了膛,槍口隻是對著秦一臣,說,“我要把小夏帶走,誰也擋不住,你要是敢擋就拿命來擋。”
秦一臣依舊不動,君奕推著輪椅上前,不多時,槍口就碰到了秦一臣的太陽穴,隻要君奕的手指一彎,秦一臣當下就沒命。
“我再說一遍,我要帶走小夏。”
秦一臣的太陽穴被槍口頂的生疼,那冰冷的金屬觸感也時刻提醒他,自己的命是在君奕手上,但要讓他放手,眼睜睜的看著君奕帶走是蘇夏,他又是做不到。
兩人陷入了僵局。
最後還是保鏢的隊長做主,跟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一人抓住君奕的槍,一人攔腰拖走秦一臣,這才把他們分開。
保鏢隊長知道君奕的心思,把蘇夏從床上抱起,率先離開了房間。
“小夏小夏!”
蘇夏的身影一消失,秦一臣就突然間回過神來,就要掙紮著衝過來,幾個保鏢急忙上前把他擋住,不讓他靠近蘇夏。
蘇夏已經被安全帶走,君奕也無意在此逗留,離開前君奕特地警告說,“我不會再讓你靠近小夏一步。”
就如來時的突然,君奕帶著蘇夏很快就走了,整個研究所又再次陷入了沉靜。
秦一臣蹲在地上,口中低聲哭喊著,“小夏小夏。”
蘇夏昏迷不醒,君奕即刻送到最近的醫院,找來最好的醫生對她進行全麵檢查。
兩小時之後,醫生才完成檢查,說,“這病人腦電波異常,似乎受到過一些外界幹擾,像是電流所致。她之前經曆過什麼?”
君奕雙手緊握,嘴唇發白,說,“我也不清楚,等我把人抓來,讓他親口說。”
隨後,君奕讓那些保鏢把劉濤帶來。
劉濤不是什麼大人物,那些保鏢很快就把他帶到醫院來,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劉濤也開始害怕,正正經經的把他之前對蘇夏測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得醫生大喊,“作孽啊,好端端的人,你怎麼可以用電來電她?她現在不死,真是命大。”
“醫生,那怎麼辦?能治嗎?”君奕現在連殺死劉濤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但此時最要緊的是蘇夏。
醫生搖著頭,說,“幸好他的情況不太嚴重,醒是能醒的,就是醒來之後可能會有些後遺症,你要做好些心理準備。”
“會有什麼後遺症?”君奕說話都有些發抖。
“現在還不清楚,一切都等他醒來再說。”
醫生也不願多說,回去繼續救治蘇夏。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劉濤蹲在地上捂著頭,保鏢隊長小聲地問,“君先生,這人怎麼處理?”
陳毅雙眼通紅,冷聲道,“你們應該有辦法可以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吧?”
隊長渾身一顫,對上君奕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不由得低下頭實話實說,“有。”
“那好,”君奕指著劉濤,說,“把這個人處理掉,你們的酬勞我雙倍給。”
“不,求你饒命,求你饒命!”劉濤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跪在地上,不停地君奕磕頭。
“動了我的女人,就別想活命了!”
此時的君奕,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翩翩君子,比那些見過血的保鏢,看起來更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