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玉亭”在網上的生意,於海都交給了胡揚。胡揚很拚命,他這些天一個人忙得夠嗆,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
雖然,為網店的事操勞得身心疲憊,但是,網店的交易量還是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倒是於海因為有了張坤良的親自引薦下,他拿到了幾張服裝店重裝開業的鮮花訂單,還談了一場婚慶現場布置的用花訂單。
忙完訂單的事,於海見胡揚這幾天幹得十分疲勞,就泡了一杯龍井茶,找胡揚談談。他告訴胡揚,想準備給他加幾個助手。
但是,胡揚一下子拒絕了,胡揚認為開網店剛開始都是這樣的,現在還沒有到請人的時候,他不想花這些冤枉錢。
於海也隻能在自己不忙的時候,替替胡揚在網上招呼主顧,也讓他小憩一會。
胡揚說現在他考慮到網店的炒作還是沒有到位,他想在網上招募一些“水客”和“刷客”,來幫忙對網店進行“灌水”,以求達到提高點擊率和訂單量。
一開始遭到於海的反對,但是,考慮到如今網絡商店的現狀,並且在胡揚的再三解說下,於海對這事才鬆了嘴。
於海不管自己有多忙,他每天隻要一有空閑都會不自主地想起了Tear,他想和Tear說說話,那怕隻能是一個表情,對於他來說也是十分珍貴的,這樣會讓他因此開心大半天。
有時他碰到棘手的事,一個人正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會拿出胸前口袋裏的那張紙條,看了看那段Tear寫的話。然後,他便感到自己的靈感的火花迸發出了一樣,馬上可以讓自己從困惑中走出,所以他總是把這張紙片帶在自己的身邊。
每天晚上忙完了事情,回家時候他都會在電腦麵前坐一會兒,他想再等等,也許Tear就出現了。
他總有好多話想跟Tear嘮嗑一下,可是他總是沒有見到Tear上線過。
後來,他也隻能為Tear寫起了詩,總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和Tear分享起他的每一天。
由於,網上沒有什麼訂單,火龍現在可活了,如今他自己也算是當了“老板”,所以,他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到處去派發自己的名片,跟別人鼓吹說現在“水榭玉亭”的生意有多麼,多麼的好,想想他也算是在做活廣告嘛,所以於海也就沒有怎麼去說他了。
果然,火龍這小子還歪打正著了,竟讓他拿到了一張訂單,是他的一個親戚,在辦服裝廠的,是新廠房落成慶典的用花訂單。
以前,他是不敢去找這個親戚,因為他親戚們壓根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現在,不同以往了,自己當了“老板”,他就得去顯擺下,沒有想到,這些勢利小人看到他這次的,煥然一新的改變,還真認為火龍此時不同了,他真的生意做大了,也就沒有如從前那般不待見他,這張單子**,就不必再說了。
火龍拿著訂單興奮地對大夥說:“你們看,我也是可以拿訂單的嘛,看來我還是有經商的天賦是吧。你們說是不是?”大夥你看我,我看你,隻是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但是別提大夥心裏有多麼高興了。
自從“水榭玉亭”開業後,火龍對生活的信心也大大地提高了,他勇敢地麵對了自己。
等到了一天空閑的時間,他買了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禮品去了鄉下,要去找他女朋友了。
“是阿姨嗎?丁梅在嗎?我是火龍。”火龍剛剛還顯得底氣十足的,可這通電話雖然接通了他卻連說話都開始發抖了。
“火龍呀,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回答說。
“阿姨能開下門嗎?我就在樓下。”火龍說。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火龍站在樓下的門口打電話,他又退了幾步抬頭望了望二樓的陽台和兩扇窗子。這時,丁梅家的大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火龍又驚又喜了起。
隻見門是打開了,但是沒有看到開門的人,隻聽見拖鞋的聲音往裏麵走了去。
火龍提著手上的東西走了進去,帶上了門。有人慢慢地從樓上走了下來,火龍站在大廳的中央提著手上的東西,他低頭不語。是丁梅,她見到火龍,她一下子衝了過來緊緊的擁抱著他。
兩人這麼久才相見,都忍不住抱頭痛哭了起。
火龍為丁梅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丁梅又幫火龍擦了擦眼眶裏噙著的淚。
火龍興奮地告訴丁梅,他現在當上“老板”了。丁梅當然也很為他感到高興,可是這時她的臉上卻馬上又收起了笑容,低下頭去沉默不語了起來。
“怎麼了丁梅?”火龍問。
丁梅隻是站著搖了搖頭,火龍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沒有說。這時,從樓上傳來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火龍拉著丁梅的手往樓上走去。
原來是丁梅的父親,就在一次出海回來,他一病不起,後來去檢查時才發現得了肺癌晚期。火龍看到一個之前是多麼強壯的漢子,現在被病魔折磨得隻剩下皮包骨了。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