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停好了車後麵趕過來，弓下腰雙手支撐在兩膝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怎麼？幹！大夫找到了沒……”
於海抱著張小雨側過臉去看了看火龍，又轉過來對白大褂說：“請問大夫什麼時候過來？”
白大褂從衣兜裏抽出手來取下了臉上貼的紙條說：“你們急什麼急？急你就自己來呀！這病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還有你們掛號了嗎？”
“我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大老遠地趕過來求助你嗎？”火龍在一旁嘀咕起來。
“是這樣的，大夫，我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她早上還好好的，正常在上班，可是下午就見她暈倒在地上了……”於海哽咽了起來。
“這樣呀，我……”
“怎麼啦？都在等你呢……”這時從辦公室裏又走出了兩個穿白大褂的，兩個人倚在門框邊問起。兩人的表情還真像是來看熱鬧的。
“是不是貪血暈了過去？”倚在門邊一個白大褂對另一個白大褂的說。
“我看不像……”另一個身體向前傾了下，看了看搖了搖頭，又縮回了回去。
於海抱著張小雨，他的手有點酸了，他蹲了下去，用一腳跪在地，另一腳去支撐起張小雨。火龍往另一邊的樓道跑去找急診室的值班醫生。
“小海，別跟他們囉嗦了，這幾個都是來醫院實習的，他們懂個屁！我們快走吧，我找到大夫了。”火龍從另一邊的樓道裏跑了過來說。
“哦。”於海站起了身，他往後退了退，背靠在牆上抱起張小雨，跟著火龍小跑著過去。
張小雨躺在門診床上，一位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於海和火龍就站在外麵等，火龍靠在牆邊，嘴裏叼起香煙，本來想抽，剛要點上火，抬頭看到牆上寫著“禁止吸煙”，他隻好把煙叼在嘴裏。於海在火龍麵前低著頭走來走去，看他的樣子十分著急張小雨的病情。
這時，於海猛地抬起了頭來看到，怎麼是老K……
老K，於海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了，他變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得很，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他滿臉胡茬，頭發也很久沒有去修整了。
“你怎麼來了？”於海走上前去冷冷地問老K，心想這肯定是光頭王強告訴他的。
“哼！我老婆是在你們的花圃裏病倒的，我是來看看，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可是跟你們沒完！”老K冷笑著對於海他們說。
火龍拔出了嘴裏的煙，用力地丟在地上，瞪起雙眼大聲地對老K說：“老K！**想幹嘛？”
“我想幹嘛，嗬嗬，我還問你們想幹嘛？”老K把於海從麵前推開，朝火龍走了幾了步過來。
“請你們不要在樓道裏大聲喧嘩好不好！這裏是醫院！”一位護士推著手推車走了過來，她白了他們一眼，說著，說著又從他們旁邊走開了。
一會兒，醫生叫於海他們幾個進去，醫生對他們說：“病人的病情很不樂觀。得馬上辦理住院手續，病人要接受進一步的診斷。”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去辦。”於海看了一眼火龍，火龍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走了出去。
老K一個人靠在牆壁上，雙手在胸前交叉，隻是瞟了一眼門診床上平躺著的張小雨又看了一眼於海，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反複地模起，嘴角還歪歪的。
這一夜，於海一直守在張小雨的病床邊。火龍坐在凳子上倚著牆角睡著了，老K沒有人理會他，他還是賴著不走，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另一張空置的病床上呼呼大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