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莫忱紟收到一封信,來信說莫父最近身體不太好。次日莫忱紟便帶著鬱淩姿到山上的寺廟前去看望。

鬱淩姿之前空閑時候也去看莫父,不過都是一個人去的,當然是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她會帶些書籍,種些花,說說近況,她並不是會交談的人,與莫父交談和與唐雪楓交談不一樣,她怎麼可能把那些為所未聞的事說給父親聽。

鬱淩姿堅持要買禮物給莫父,說什麼他買的是他買的,她買的是她買的,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莫忱紟哪裏知道現在的鬱淩姿已經有自己的賺的“小小金鬥”了。

馬車裏兩個人外加一隻胖嘟嘟的黑白相間的小狗。那是無意間看到的,莫忱紟不讓買,他覺得就算要買狗也有更好的。

“就要這隻!”鬱淩姿硬是買了下來,有時候她真是固執的不像話,明明平常都很聽話的,就為了一隻狗和他對起來。莫忱紟生氣了,莫名奇妙的。麵上看不出什麼也否認不了他生氣了,一路上都沒搭理她。

莫父的臉色有些許蒼白,看到他們來很高興地露出了笑顏,親昵的詢問他們的近況。鬱淩姿在莫父麵前很乖巧,這一點莫忱紟一直自愧不如、

“父親,它就拜托你了!”小狗送給了莫父,莫父很喜歡。

接著兩人竟然因為小狗的名字討論起來。

“小花是不是太俗了!“莫父說。

“是有點,不過它是花的,小花叫起來多方便。“一臉天真的解釋。

“是這樣沒錯,隻是狗的話名字是不是應該大氣威武一點!“

“是哦!“鬱淩姿捶下手掌說,”那叫花龍!”然後期待地征詢莫父:“大氣嗎?“

“嗯?嗯!是比小花大氣點,隻是。。。它是狗啊!找個不帶花的好些吧?“

原來隻是在糾結這點嗎?莫忱紟有點無奈地聽著。看父親這麼認真的樣子,他也不好開口打擾。

“那,康乃馨怎麼樣?!健康活潑又讓人感覺溫馨,好不好?”她胡說的,她從不記得康乃馨有這麼一種解釋。

莫忱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這麼奇怪的一個名字的,他隻看到她一臉誘拐了孩童的樣子。

莫父輕輕念兩遍,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好!”狗狗晃動著肥肉在莫父懷裏翻個滾,似乎也挺滿意自己的名字。

於是沒有營養的為狗取名的討論就此結束了。

“佛主在上,保佑父親身體健康“拜了三拜,”順便隨你高興渡渡我這個有緣人。”再拜了一拜。

“施主的話甚是有趣!佛渡有緣人,自然會渡。“一個穿著樸素袈裟的老和尚走進來,沒有怪罪的意思,一臉慈悲。

鬱淩姿起身,雙手合十,躬身,“大師好!“

“施主為何如此悲觀?。

“悲觀!?“鬱淩姿從疑惑到理解的過程完後,很肯定的說”不是悲觀!“老和尚興趣來了,倒想聽一聽她怎麼說。

“大師也說了,佛渡有緣人,自然會渡。與佛有緣的人,佛自然渡。我與佛有緣嗎?“她看了看大師,像在求問,又像在自問,”這是一個問題!我佛慈悲,天下那麼多苦難之人,佛哪有那麼多閑功夫管我這個不愁吃穿用的人。所以我隻能這麼自我安慰,希望佛主救百姓於水火之餘,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渡渡我這個有些迷茫的沒用之人。如能渡,即與佛有緣,感激不盡。如不能渡,即與佛無緣,然佛在心中亦是與佛有緣,人貴在知足,也應懂得滿足。要知道生命在,希望便在。“她亂扯一通,說實話,連她自己都有些犯暈,都不知道自己講了些什麼。那曾想大師竟奇跡般得來一句,“施主確是有緣人!”還好心樂意的要帶她參觀了一下寺廟。

鬱淩姿被威嚴的佛像所折服,眼冒金光,每見必拜,一點也不閑累。趁她不在,莫父問莫忱紟:“紟兒,你和淩兒怎麼樣了?

“我們都很好!“莫忱紟微笑著回答。

“別敷衍我,你知道我問你什麼?“莫父不高興了。

“父親,有些事急不來的。“他如實說,他並不討厭鬱淩姿,但也沒有兒女之間的喜歡。真要說的話,他覺得鬱淩姿很像他的妹妹,錯了!應該說感覺更像”弟弟“,她和父親的相處總讓他總有一種父親又多了一個兒子的錯覺,而且很顯然的,這個”弟弟“比他會哄父親開心。”譬如吃飯的時候,父親很開心一直幫她夾菜,她說著謝謝吃的心滿意足,那光景他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誰是親生的。

“能不急嗎?我已經不年輕了,人生在世誰也說不準,我說不定等不到你們孩子出世就走了。”莫父無限哀愁。

“父親!。。。。。。不要胡說!你會長命百歲的!“莫陳紟整個臉嚴肅起來,父親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傻孩子!現在是還好,再過個兩三年呢?“莫父長歎息,有些事他又如何不知道,“鬱家就這一脈單傳,你母親的話要記住,不能虧待,委屈了她。“

“父親放心!”聽他這麼說,莫父怎麼能會放心,他這麼說就像是要完成一項責任。

妻主的話固然重要,他不是不喜歡淩兒,相反她非常非常喜歡她,但兒子的幸福更重要,想來妻主不過是擔心淩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們真的不可能的話,就多注意下身邊人幫她找個好人家,保她衣食無憂,有人真心對她好也不算對不起她。“莫父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想法,隻要保證淩兒以後的生活,她過得幸福的話,相信妻主泉下有知也不會太責怪他。

莫忱紟一怔,不假思索道:“不可能,她那樣子隻會受人欺負!“

“有你保著,誰敢欺負她?”莫父本是為他著想,怎想到他竟連考慮都不考慮就拒絕。他就是怕他把妻主的話看的太重,束縛了自己,果然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