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家夥嘴巴這麼不饒人,想起來就好玩…”車裏,於夢涵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握著方向盤的玉手一陣亂顫。
“小心點開車,我的小命可搭在你手裏呢!我那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知道我一向誠實,不過,那家夥還真能忍,我本來打算鬆鬆筋骨的!”桑羅望著窗外那難得的夜景,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小悅那妮子的身影,不知老頭子安排好沒有?
“你啊!在那種場合說說也就算了,動手就太不合適了,無論如何,這次謝謝你了。”
“謝我也要來點實際的啊!這次為了幫你,我可得罪人啦!”習慣性的在這美女身上瞟了幾眼,桑羅開玩笑著說。
“好,你要什麼,說句話,小女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嘻嘻…”
桑羅調笑道:“赴湯蹈火倒是不必,不過,你要是想以身相許的話,我也會立刻原諒你的。”
“怎麼不去死!”於夢涵笑罵著,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你這家夥雖然人壞了點,但和你相處的時候,我真的感到很放鬆,仿佛一切煩惱都被遺忘,一切危險都不會臨身!”她說完幽幽微歎,神色間有些許追憶。
“年紀輕輕的,哪來那麼多的多愁善感,一些事過去了,再怎麼難忘也得放下!”
“但有些東西,注定放不下,我爸媽經營偌大的一家企業,一個月都難得見一麵,從我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爺爺雖然很疼我,但身為博士研究導師的他,工作也很煩忙,記得七歲那年,我無意中幫爺爺解開了一道難題,他直誇我聰明,說我很有科學家的天賦,打那時候起,那就竭力培養我那方麵,可能是我真的有天賦吧,一直以來,取得的成績都不錯。”
“唉…後來爺爺竭力研究‘脈衝炮’那個項目,卻無故引來一些不知名勢力殺手的襲擊,那時候起爺爺就住進了那個秘密研究基地,而派遣保鏢時刻把我保護起來,漸漸地,我習慣了身邊有人保護的日子,特別是那個可怕的夜晚過後,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擺脫那種依賴,那段時間沒有守護者,我惶恐不安,直到你出現…”於夢涵徐徐的說著,情緒明顯波動起來。
“好了,讓我來開車。”桑羅拍了拍於夢涵的肩頭,示意情緒激動的她與自己換個位置。
“前幾天,我把爺爺交給我的那個科研項目搞砸了,我從來沒有出過那麼低級的失誤,在電話裏,爺爺他們並沒有絲毫怪罪我,但我知道,我毀了他們最少三個月的辛苦成果,我不該犯那樣的錯誤的…”於夢涵飲泣著,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嗚嗚…我是不是很沒用…”車停在路邊,於夢涵突然側身撲進桑羅的懷裏大哭起來,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有著不安,迷茫與自責。
“不哭不哭,乖!以後修羅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別怕,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別想太多。任何人都會犯錯誤,不必自責,這很正常的。”看著懷裏女孩哭得那般淒慘的模樣,桑羅心都融了,輕輕的拍著她的粉背安慰著,從很多層麵上來講,一個女孩子從小就缺少親情與安全感,還要生活在各種壓力與夢霾之下,也的確可憐,世間又有多少人,看似風光無限之下,有著多少的無奈與滄桑,不過是每一個人的經曆不同,其感受也不同罷了。
這一次於夢涵打算大哭特哭,雖然他也有幾個關係要好的閨中密友,但她從不在她們麵前顯露脆弱,更不會向她們哭訴心聲,自從那天無意中遇見眼前這個給人很有安全感的大男生,她終於止不住心中多年來的苦澀,想哭的衝動,如那決堤的洪流,瞬間席卷整個身心。
對她來說,這絕對是好事,隻有把心中的苦悶一次性發泄夠了,日後她的心境無疑會成熟許多,堅強許多,或許以後,她再也沒有這種大哭的時候了…
桑羅已經從車的儲物格裏拿出第三包紙巾,懷中的淚人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半響過後,於夢涵終於不再抽泣,竟是不知不覺間睡著在他懷裏,看樣子肯定是哭累了,精神一鬆,就進入了夢鄉。
“嗬嗬,這女孩倒也有意思,自己貌似和她也就認識幾天吧!她就如此安心?”桑羅當然不忍將她吵醒,幫她輕輕拭去殘留的淚花,望著那張雙眼都哭得有些紅腫的俏臉,不禁會心的笑了。
“那薛耀說的什麼武館聯合賽,武夫他們那幾個家夥怎麼沒和我提起過呢!七級以上的武師才能參加,看起來有些意思!回去後,問問他們。”桑羅頭枕著靠背,在心裏尋思起來。
車窗外的車輛來回穿梭,不知不覺間,夜色更深了……
“嚶嚀…”
此時於夢涵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眸,隱隱想起了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卻見得桑羅反而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