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色,偶爾也能夠掙脫鉛雲的束縛,從那空隙中撒向世間,雲層裏,隱隱有一個黑影在裏麵來回巡遊,嘹亮的鷹鳴之聲,帶著極強的穿透力,響徹了整個第七區的上空…
在第七區這個一級危險區的某幾個地方,一頭頭怒獸神色謹慎的望著雲空,不時低吼幾聲,似乎極為不安。華北第七區的凶名,早已聞名於世,其中生存的恐獸與生化怪物,絕對都是一些極為凶悍的物種,某些頭獸,甚至到了獸將級別,能夠讓這些物種都恐慌不安的東西,其強大程度不言而諭。
夜風呼嘯,獸吼如雷,為這動蕩危機的末世,再添一筆生動的寫照!
夜色深沉似獸血,世間浮躁似獸心,似乎,某些不可預知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難道真的快要出現了麼?隻是,接下來會麵對什麼呢?”隱隱感應到了什麼,走在路上的桑羅抬頭望了望那昏暗深邃的雲空,低聲喃喃著,他有一種直覺,這次的任務,將會是一場持續性的挑戰。
夜色更深了,城鎮的很多地方談笑聲逐漸隱去,帶著那夢,這些狩獵者與傭兵,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今後還能睡上幾個安穩覺。
站崗放哨之人不段的添加柴火,使得那些篝火持續保持著燃燒,也也隻有那篝火發出的熱度與光亮,多少能夠驅散一些人們心中的恐懼,遠處傳來的聲聲不知名的獸吼,迫使他們保持清醒,內心的遐想與渴望,早已隨著火焰升騰到了高空,在那裏自由翱翔。
廢棄鍾樓的頂端,桑羅默默的吸著手裏的香煙,思緒早已在心裏翻轉不息,他總喜歡攀登到高處靜靜的思考,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夜風已經很涼了,桑羅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想這這些天的一切,睡意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花蛇一眾展現出的綠甲狂屍,二鬼頭展現出的強大勢力,都給桑羅帶來了不小的震撼。麵對這些對手,自己一方的家底似乎顯得太過薄弱了,桑羅必須想辦法將其盡快提升上去。
“棘手啊棘手!粒子脈衝炮性能還不穩定,數量也不夠,機皇戰甲隻有區區五十套,而去還是被章老頭動手腳不能用的,超強型軍弩隻有一百多具,更是不夠,那些加強型的磁能槍恐怕連老道的那些人都裝備不齊,手裏麵似乎沒有一張靠得住的牌啊!他奶奶的。”手裏在腦海裏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家底,最後悲催的發現,與二鬼頭花蛇等人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用於老頭那裏敲詐來到粒子脈衝炮甚至還處在試驗階段,根本還沒有定型,威力的足夠強大,但性能一點也不穩定,桑羅雖然已經得到了三十架,但他可不敢貿然使用,五十套機皇戰甲當然就是準備用來和x宇交換人質的那些,現在這些東西包括那些超強射弩和磁能步槍在內,都是桑羅的了,隻是可惜,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依舊不夠看。麵對越來越嚴竣的挑戰,桑羅必須提升己方的實力。
“不去陪你那小情人,一個人在這裏吹什麼冷風?”桑羅正沉思著,一個嬌脆酥麻的嫵媚女聲,突然在耳旁響起,還真使他驚得不輕。
香風飄來,一身緊身旗袍的花蛇已經若無其事的座到了桑羅身旁,隻見她雙手抱膝,怔怔的望著遠處的篝火,那種罕見的恬靜文弱模樣,讓桑羅一時間都忘了責備她的無禮。
“這風高夜黑的,你不去殺人越貨,怎麼有閑工夫跑來這雜亂之地?”桑羅不悅的瞥了這女人一眼,與她相識的越久,他反而越弄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時而對他嫵媚勾引,時而對他冷眼相對,有時又對他殺意畢露,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座一下不行啊,用得著冷言譏諷麼?”花蛇翻了翻白眼,那嬌俏模樣,讓桑羅大感吃不消,趕緊別過頭去。
“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每次爬到高處時,你總能知道我的位置,並出現在我附近?”桑羅試探著給花蛇遞過一根香煙,沒想到後者真的接了過去,熟練的點上火,小嘴一翹,瀟灑的吐出一個煙圈。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這是秘密。”花蛇狡黠一笑,將一口帶著香氣的煙噴道桑羅的臉上,隻見她纖指夾著香煙,悠悠的抽著,透著一股別樣的氣質與美感。
“那找我什麼事,說吧!”桑羅辛苦的忍住內心那股想把這女人按在地上就地鞭撻的衝動,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睡不著,想出來透透氣,解解悶。”花蛇隨意的說著,眼神下意識的抬頭仰望了雲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