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唯一的機動力量,板垣沒有增援三和街戰場,而是命令三浦率三個大隊首先配合掘江聯隊擊退曹玉樓的進攻,而後會合掘江聯隊(僅剩千餘人),向北攻擊,為第九聯隊解圍。剩下的秋原大隊和小掘騎兵聯隊(即第五騎兵聯隊)則立刻出發搶占白沙埠鎮。
戰局一夕數變,敵我雙方都在爭奪時間,板垣千方百計想將被牽製住的兵力解救出來,莊繼華想盡辦法要將敵人牽製在這裏,為最終殲滅板垣創造條件。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指揮部的將領絞盡腦汁尋找稍縱即逝的戰機;戰場上士兵在不停的廝殺,炮聲綿延不絕,士兵們在彈雨中呐喊拚殺。
臨沂戰局的變化也引起徐州李宗仁的關注,莊繼華在臨沂指揮作戰,李宗仁一直沒怎麼管,這是因為莊繼華走之前與他談好的,有任何命令直接下給他,言外之意就是不要隨便幹涉。李宗仁很大度的接受了莊繼華的要求,而且嚴格遵守了這條心照不宣的約定。
讓李宗仁高興的是,臨沂戰局在莊繼華去了以後就開始好轉,二十軍團老老實實的出兵了。臨沂城下,中國軍隊開始轉守為攻,到今天居然隱隱出現圍殲圍殲板垣的局麵。他和徐祖貽也忍不住開始研究臨沂戰局的變化。
到深夜,副官好心的替兩位長官準備了一個北京涮羊肉,果然,李宗仁看到這個涮羊肉非常高興,拉徐祖貽一起品嚐。兩人邊吃邊聊,不一會話題就拉到目前的戰局上。
“要說這個莊副司令還真敢幹,聽說為了逼湯恩伯出兵,差點就在二十軍團指揮部拿下湯恩伯,他也真敢幹。”徐祖貽撈起一塊羊肉放在鍋裏,讓李宗仁也不知道他是讚歎還是認為不妥。
“湯恩伯這回可是碰到硬茬了,他還在浙江的時候,莊文革就是委員長手下最重要的幹部之一,二十軍團的幾個軍長師長都是黃埔出身,莊文革的同學,用對付我那套肯定對付不了莊文革。”李宗仁毫不奇怪,他對莊繼華了解更多些,當莊繼華去臨沂之前他就知道湯恩伯肯定出兵。
“德公,孫連仲在滕縣已經幾次求援了,你看是不是讓他退下來。”徐祖貽望著李宗仁問。
“不行,還要守上兩天,等臨沂戰事明朗後再放棄滕縣,”李宗仁搖頭說:“不能讓磯穀廉介進得太快。”
“我擔心,板垣若是在臨沂戰敗,磯穀廉介還會繼續孤軍深入嗎?”徐祖貽麵色猶豫。
其實這也是李宗仁擔心的,要是磯穀廉介就此停止進攻,先前所有的部署都落空了。他猶豫片刻後歎口氣說:“先看看再說,就看磯穀廉介是不是配合了。”
現在李宗仁擔心的不是磯穀廉介繼續進攻,而是擔心他不進攻,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身後還有楊森的二十四集團軍十萬人馬,齊裝滿員,嚴陣以待,李宗仁有信心在徐州城下擋住磯穀廉介;一旦磯穀廉介陷入徐州城下,北線巨野的四十九集團軍十萬人從北線殺出,東邊的臨沂部隊再向北打,磯穀廉介想跑就難了。
“德公,你看最後底線設在那裏?台兒莊?棗莊?還是徐州?”徐祖貽問。
“燕謀,這就考我了,”李宗仁嗬嗬一笑,從鍋裏澇起一塊白菜:“這涮羊肉就是好,什麼東西都可以拿進去涮,不過火候卻要掌握好,時間少了,東西還沒熟;時間長了就煮老了。”
徐祖貽也嗬嗬笑了:“這麼說德公選擇了台兒莊?”
“我還沒下決心,這要看臨沂的情況,如果那邊發展順利,可以把日本人放得更近一點;這樣等濟寧和費縣打起來,磯穀廉介在想作出反應就來不及了。”李宗仁的目光中包含一絲狡詐。
“放到徐州?”徐祖貽沉凝一下,有些擔心的說:“徐州的地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我覺得台兒莊比較合適。”
徐州雖然是戰略要地,但他的地形卻不利於防守,而台兒莊可以利用運河天險,在這裏無疑對我軍要有利得多。
“有一利也有一弊,如果在台兒莊,磯穀廉介北撤也方便得多。”李宗仁放下碗歎口氣,他很想把日軍放到徐州城下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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