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的天霎時卷入了幾朵烏雲,雖沒有夏天的大雷雨,卻依舊飄起了絲絲細雨。在家裏天氣明明還好好的,嗬,出來就是這鬼天氣!老天!你是在憐憫我慕容軒?可我慕容軒從來不需要憐憫,尤其是在五年前更不需要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這樣一個遭朋友唾棄、連自己都恨自己的人有什麼值得憐憫的?!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慕容軒抬起頭,那深邃的眼神像是一個無底洞,仿佛要將這世間一切都吞噬,悠遠而深沉。翌日清晨,慕容軒便買了張票離開。沒有人知道她消失了,更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無疑,她這一舉動,把一群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某人,哈哈!劉思宜打電話給左靜,焦急的說著,”軒不見了!那日和你吵架後,我便再找不到她人,給她局裏打電話也說沒見她去上班,她有聯係你嗎?“”笑話!她都和我吵了,怎麼還會聯係我,不知道!本小姐還有事,別煩我!“左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局裏炸開了鍋,要知道經理的助理不見了人,很多事情籌備得再好,隻怕也是沒什麼用的。曲方歌離瘋就隻差一步了,那張猙獰到極致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兩隻眸裏已是一片血色彌漫。幾近瘋狂般的拿起手機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然,結果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曲方歌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現在正是整個旅遊局最忙的時候,她卻給老子來一通消失,好!真的是好極了!女人,別讓我逮到你!否則定讓你萬劫不複!慕容軒回到了這個她生長的地方,她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媽媽的墓地。放了束百合在麵前,靠著石碑,便癱坐在了地上,打開一罐啤酒,咕咚一口喝了下去,她有太多的話想和媽媽說,太多的話..“媽,你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嗎?還記得那年你和你男人吵架,因為爺爺重男輕女的思想,他一直都不怎麼待見你,也不怎麼喜歡我。你發了幾句牢騷,卻被你身邊的男人重重的推了一把,而後爺爺直接將那一桌飯菜全部掀掉,我當時很慌,心亂如麻,哭著求你們不要吵,可你身邊的男人話都沒有一句漠然的走開,你就這樣絕望的看著,看著,心早已寒透,而我又何嚐不是?那晚,我買了酒,如同一個對毒品上癮卻很久沒有沾染的人,幾近瘋狂般的汲取著那一瓶瓶能讓自己忘卻的液體。第二天醒來,隻覺得頭痛得欲要裂開來,仿佛昨日種種隻是一場了無生趣的夢。媽,難道錢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絕決?”..慕容軒喝得迷迷糊糊,醒來已是後半夜。看看周圍,自己居然在墓地睡著了!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這幾年看的一些鬼故事什麼的,不禁打了個寒顫。踉蹌的回到車站,買了張回Z省的票,定下心來打開手機一看,思宜思宜思宜..那麼多未接電話,看到底的時候居然還有曲方歌那男人打來的!正發著呆,思宜的電話來了,“軒,你在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人,要瘋了!還以為..“慕容軒聽到那小鳥般嘰嘰喳喳的聲音,噗嗤一下笑了,”還以為什麼,以為我上吊自殺了?我慕容軒才沒那麼傻,她左靜憑什麼!我隻是回了趟A省,看看我媽,我買好票了,宜妃娘娘,明天準備接駕吧。”一下火車,劉思宜就給了個大大的擁抱,更有以身相許的架勢,這不免讓我們慕容小姐心裏一陣發毛!“快走吧,訂了餐廳,給你接風洗塵!”劉思宜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慕容軒用手指了指,“果然還是你懂我!說真的,去看我媽,我在墓地睡著了,我現在的確需要來一場接風洗塵,好好安撫下自己這顆受挫的小心靈。”進了餐廳,劉思宜還在不依不饒的發著牢騷,“你說你突然幾天沒人影,可把我給害苦了,左靜也沒回家,我一個人住,晚上心有戚戚,搞得我門都不敢出。還有,你不打算給你們經理打個電話麼?”怎麼又提到他,劉思宜,你豬腦子啊!慕容軒撇了撇嘴,“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那男人,我這趟回來首先就是準備辭職的,然後另外找個地方上班。這幾個月那男人把我折騰的真是夠夠的了,已經讓我厭惡到了極點,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就這樣!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吃飯吧!”餐廳柔和的燈光與此時慕容軒沉悶的臉完全不搭調,氣氛是那樣的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