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簡潔明了的葉公子講吧。”
“間影怕到時我口裏的唾沫沒了。”
……
藍蕭望過來一眼,又去看向神氣間均淡然地脫塵的葉方薄道。
“既然間影不願,不,怕麻煩。”
“葉公子隻好同我們說說。”
“君一的酒才剛喝了一點。”
……
葉方薄朝去了右手邊齊君一的笑眼,便是冷淡地口氣來道。
“大囿帝都的三殿下。”
“應是都聽聞過。”
“此侍妾叫做飛縈,原是一位**妃子的婢女,因……了些事,那妃子自溢了,卻要求此婢女陪她一塊殉葬。”
“絕淵,剛巧同九洺司長入了宮,剛巧又路過黎紫苑,便是救下了那名婢女,順道還攜帶她潛出了大囿皇宮。”
“那會……據聞絕淵公子十五歲。”
“不知又為何,絕淵公子與叛軍鄱陽王扯上了關係。”
“後因了九洺司長的求情,大囿上智帝才將他趕出了統領司……”
“出了統領司的絕淵公子與那一位譏誚如慧,識人知麵的飛縈女子一起在帝都過起了安居樂業的生活。”
“誰想這婢女卻不甘居於此。”
葉方薄抬了一眼,頓著口,飲了口茶,再抬眼,望著風間影繼續道。
“她不甘居於此生的平庸。”
“因她原是前代明臣飛清錦廉的遺孤,被發充入宮後得了自溢華維夫人的賞識。因此,她便是立下了大誌。”
“據聞,那一日,她對絕淵公子說她看中了西郊四十裏之外一座村莊,說那兒的夜晚可望見數不清飛流的海星。”
“絕淵公子便是動了心,特意去那一村莊選址作長居……”
“這一去便是去了許多日。”
“回帝都的關口,他卻撞見了亦是西郊涉獵而回的三殿下——上官飛鷹。”
“而他懷裏,正摟著吟笑飛縈。”
……
葉方薄抬眼望了望齊君一誇張的動作,繼續道。
“原她早就作了計劃。”
“先是支走了絕淵公子,再打聽到三殿下每次涉獵而回便先是在燕子樓犒賞隨從,再回他宮外的巢鷹居住一晚。”
“飛縈摸清了三殿下的喜好與出遊時間。”
“正巧,那日是九月九,她便托人送去給三殿下一隻簇黑的鷹雕。”
……
“大囿國的百姓都知道鷹雕的信物所代表的含義,它是統領司聯絡各下設分賬的信號,由此象征意義極重。”
“三殿下約莫又猜中了此中含義,便心裏怪疑。”
“誰想,飛縈又送去了第二件禮物。”
“一隻百年難得一見的麒麟獸角。”
……
葉方薄不理會齊君一站起來的模樣,動了動眼睫繼續道。
“這麒麟獸角,帝都很早便有傳聞……”
“我就不說了。”
……
齊君一聞見,便又坐了下去。
“這第三件禮物——”
“她便將自己送了出去。”
……
風間影一口茶又噴了出來,嗆聲道。
“好精辟的總結。”
……
葉方薄覷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似的繼續道。
“此後,絕淵公子便隱去了行蹤。”
……
“一隱又是五年。”
……
齊君一驚出聲音。
“這人,對那人,應是又愛又恨?”
……
葉方薄停了口,便是不再言語。
風間影望了他又笑起來道。
“讓他講一講。”
“還真辛苦了他。”
……
葉方薄又抬過眼來,藍蕭發聲道。
“見聞。”
“故事。”
“真是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