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別處。”
“正好遇上不能講話的幽蘭與她的兄長幽青。”
“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在帝都又遇上，便有了七夕街會那一出。”
她望著他，不轉地，與他道。
“藍公子，是如何相識？”
……
藍蕭望去一直站著不能動彈的幽蘭。
他察上了她的眸色，便笑了起來。
“七夕鷖水街。”
“原是在萬人閣聽戲。”
“聽說統領司捉一個盜千宗的盜賊。”
“那盜賊極有本事，盜了十戶尚書家的私窖，卻隻拿了白銀五兩。”
……
藍蕭又微微笑起來道。
“統領司大張旗鼓四五十人闖進來要人，卻未經萬人閣閣主青衣許可，由此發生了不愉快。”
“戲也停了，賊也跑了。”
藍蕭提起了手裏的杯子，自己斟上道。
“我便在那晚出來散心。”
他笑了起來。
“你攔路氣壯，應是聽到我當時與你的一句——”
“擋了路總歸是不好，不若去對麵的茶樓慢慢商談。”
……
他回憶了眼眸，眸色有點點的思索。
“統領司後腳趕來，要問你們情況。”
“我便隻好朝旁邊躲去。”
他停了口，又望去了幽蘭道。
“因是也怕麻煩。”
“卻是見上了幽姑娘。”
“她正在一旁替你幹著急。”
“她的兄長勸著她，說你身份地位高，不會出事……”
“他們便在離散了的鷖水街繼續走了。”
“我便是跟了許久。”
“直至令羽趕來。”
“不想機緣湊巧。”
“隔了許多時日，在回程的路上再遇上了幽姑娘。”
……
藍蕭說的淡淡的，卻莫名地有一種淡索消意之情。
瑾小姐此刻望了望他，道。
“你那會不同意，是因為相中了幽蘭？”
……
藍蕭放去手，坐正身道。
“也全不是。”
他和著語氣抬去看她道。
“你明白。”
“許多原因促成我不可為。”
……
瑾小姐哼笑道。
“即使我用她倆來逼你？”
……
她看他低眼淡意，繼續道。
“還是因為上官飛鷹？”
……
藍蕭抬起頭，收了笑，同她道。
“三殿下的為人，想來瑾小姐應是比我清楚。”
“舉國上下，均知之事。”
“藍蕭豈會，單挑著這事。”
……
瑾玉安動了動身，轉了另一邊，正對上他道。
“舉國上下。”
“我瑾玉安以為就藍公子可行。”
“不想……”
她豁然又暗自低下聲去。
“我不願意。”
“不想被人利用！”
……
藍蕭驚頓，望著她，道。
“這事確實難辦。”
他思了思，又安慰她道。
“你不妨這樣想。”
“日後若成了大囿一國之後。”
“豈不是威風八麵，讓人敬羨。”
瑾玉安不悅地瞅了瞅他道。
“既然如此……這事就難辦了。”
……
她側去首，對一直陪站的絕淵道。
“表哥，藍公子的心很硬……我要讓他先軟一軟。”
……
她回去笑看著藍蕭道。
“不是我想這樣，實在是我也沒辦法。”
她淩聲高抬道。
“先拿如煙開刀。”
……
藍蕭站起來，止了她的手道。
“瑾小姐太殘忍。”
“即使真如此，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他望了她，笑眼道。
“因為我馬上就要辦喜事。”
“請柬我看你剛才看到了。”
……
他望了她衣袖掩遮的紅柬，繼續道。
“殺一兩個新娘不足惜。”
“天下之大，你又殺得完？”
“到頭來隻要我活著，你總是沒辦法。”
……
他轉了身，對著靜空道。
“還是放棄好。”
“雖我也同情你。”
“但……有多少人羨慕你。”
“你不妨這樣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