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的抗拒引起了少年的不滿,少年的手忽然緊緊的環住了風惜的腰,他的頭枕在風惜的肩上,少年似乎睡著了溫熱的氣息灑在風惜的雪頸,就像是貓撓了一樣,癢癢的。
風惜微微偏頭就可以觸碰到少年雪緞一般柔滑的皮膚,近距離的看少年的五官似乎更加漂亮精致,睡著了的少年身上沒有一絲的殺氣,長長的睫毛垂在雪白的皮膚上,讓他看上去很無害,可形狀完美的高鼻梁和朱紅色的唇又讓他散發絲絲魅惑,風惜暗歎:“當真是個妖孽。”
她又試圖去推了推少年。
少年也感覺到了風惜對他的抗拒,絕美的臉上秀眉微皺,不知為何她有那麼一瞬間好像感覺到了少年身上濃濃的失落和孤獨。
少年似乎睡得很不安穩,他再次用力將風惜摟得近一點,用力太過導致他妖孽的紅唇輕輕的擦過風惜精致的鎖骨,然後少年臉上的秀眉慢慢的舒展開來。
風惜身體一僵,下一刻猛的將少年推開,這次她帶上了技巧。
輕輕的悶哼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刀劍被碰倒的聲音。
風惜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眼底劃過一抹暗光,多少年了基本上沒有任何人能讓自己的情緒波動,就連那個親手將她送去地獄的搭檔,也不會讓自己的心情起哪怕一點點的波瀾,可是這個少年,她緩緩的站起來反手摸了摸後背,黏膩感讓她輕皺秀眉,她想她應該離妖孽少年遠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做出不受控製的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她卻沒有挪動腳步,她扶了扶額不會這麼巧吧?地上刺眼的鮮血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妖孽少年躺在沙地上,而他的頭撞到了一把長刀的刀柄上,妖冶的鮮血涓涓的在他身後的黃沙上畫了詭異的圖,似乎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少年臉色有些慘白。
流了這麼多血該不會死了吧?風惜蹲下伸出雪白的手指探了探,氣息有些微弱顯然是休克了,管還是不管呢?
她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少年一人一劍滿眼殺戮和孤寂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撕拉,一聲她嫻熟的又把裙邊撕下來一塊,突然想起自己的裙邊好像抹了不少的腸蟲粘液,她皺了皺秀眉,瞟了一眼少年一身的血衣,她歎了口氣掀起外袍
把雪白色的裏衣撕下來一塊,看著身上破破爛爛的繡梅羅裙,她嘴角微勾有些無奈:“若是在這沙漠在待幾天,怕是要裸奔了。”
她慢慢的扶起少年,血灑了她滿手,若有似無的蓮香味,飄逸在空氣中。
風惜眼裏出現一抹震驚,她緩緩的抬起染血的右手,不出意外的蓮香味更重了一些,沁人心脾帶著微微的寒意在這炙熱的沙漠格外的好聞。
是醉蓮香,這少年是什麼身份?居然有人花這麼大手筆,給他下了失傳已久的第一奇毒醉蓮香。
不過,風惜嘴角微勾,這身血液讓她頗為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