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紋虎似乎越來越虛弱,它甚至有些站不穩,終於在一次跌倒後再也沒有醒來。
風惜小心翼翼的從樹上下來,她繞著斑紋虎走了一圈發現再無生還可能後微微歎了口氣:“箭毒木果然名不虛傳,隻要毒素觸碰到血液,必死無疑。”
星星點點的天空好像有些變色,不一會兒電閃雷鳴,熱帶雨林的天氣變化無常風惜蜷縮一棵樹上,大顆大顆的水滴砸在她的臉上,手上和身體上,在衝洗她身上所有血跡時,那些因為擦破又碰水的傷口也開始癢痛難當。
她緩緩的伸出右手,水滴一滴兩滴的落在她的手上,微微發癢後,帶來怡人的清涼感她動了動麻木的嘴唇:“我要活著。”
風惜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樹枝的旁邊,坐了一名黑衣的少年,他伸著雙手試圖用寬大的衣袖和修長的手指,遮擋住不斷砸在小身影上麵的水珠。
然而,他的眼神暗淡下來,因為雨水總是穿過他的身體,一滴不落的砸在女孩身上。
他靜靜的看著女孩有些顫抖的身影,就在那斑紋虎出現的時候,他差點就現身了,雖然知道這都是女孩的回憶,可當時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心髒停止的感覺。他眼裏劃過一抹堅定,似乎決定了什麼。
雷雨的那一夜,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有女孩的恐懼感,也有少年無人知曉的守護,不知不覺中好像有什麼變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絲毫不給你少許的適應感。
眼前的畫風已經徹底變了一個樣,樹依舊是那棵傳說中的見血封喉,隻是粗大結實的樹叉之上多了一間簡陋的樹屋,四周和屋頂都是用細小的樹枝拚湊而成,由於頂部撲灑了落葉,所以極少有水滴可以滴進來。
帝陌宸眼睛一酸,出現在視線裏的是一個靈活穿越在樹林中的女孩,女孩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可能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發黃,她穿著和身高不符的衣服,露出了形狀完美卻有許多擦傷的四肢。
女孩的眼裏出現一抹警惕,微微側臉之後,一顆極速的子彈與她的額頭擦肩而過。
她飛快的跳躍於樹梢之間,動作靈活如同猿猴,幾次險險慶幸的躲過子彈後,她感覺得到自己被包圍了,黑洞洞的槍口隱藏在濃密的樹冠中,散發著淡淡的火藥味。
“你們不能殺我。”風惜終於說出了三年來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沙啞稚嫩卻底氣很足。
一群人出現在視線裏為首的那個青年穿著囂張的黑朋克柳釘皮夾,在危機四伏的熱帶雨林中別人都能不張揚就不張揚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有他一頭炫麗的酒紅色中長發十分顯眼。
這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風惜瞟了一眼紅發男,青年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嗜血殺機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顯然紅發男是後者,以殺戮為興趣的“瘋子”。
“哈哈哈。。。。”紅發男放肆的笑著,下一刻卻突然抄出槍,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風惜的腦門。
“這真是老子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一邊笑著一邊扭頭對其餘的人喊:“你們說好不好笑啊?”
嘲笑聲轟然響起:“哈哈哈。。。。真是一個****,殺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