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刺激一點都不比剛才的少,因為他的脖子上放著一雙手。潔白柔滑的肌膚,讓手臂輕輕滑過肩膀的時候,讓他有一種讓這個時刻停止下來的欲望,但下一刻這雙手就狠狠的掐上了他的脖子。
“親愛的病人先生,能告訴我剛剛去了哪裏了麼,讓一個病人特地在護士檢查的時候離開,一定是很要緊的事情吧?”小宣的語氣裏一點火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她那雙手一直沒離開瑾瑜的脖子的話。
“人有三急,昨天吃壞了肚子。”雖然是說謊,但是瑾瑜說的一點都沒顫音。
“是麼,如果你把手上的礦泉水瓶先丟掉的話,我可能會相信。”雙手越來越緊,瑾瑜感到呼吸的空氣開始變小了。
“既然你誠心誠意發問,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去買礦泉水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念頭,瑾瑜瞬間引用了一個經典的句式說明他的去處。
“哢!”瑾瑜在零點一秒裏感受到了背部有兩團軟軟的東西壓了上來,然後耳垂被某柔軟的物體所碰觸,最後傳來劇烈的痛楚。
“哪有護士會咬病人的耳朵的,放開~放開那無辜的贅肉!”語無倫次的瑾瑜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走廊。
“要病人聽話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清楚的知道,身上還有傷口。”小宣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平靜。慢慢的用舌頭把嘴邊那滴不屬於她的血漬舔掉的動作,讓瑾瑜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也不用幫我增加傷口吧,你這算是護士麼?”小聲的抱怨著,瑾瑜心疼的摸著那塊毫無作用卻有痛感十足的“贅肉”。
“師傅說找你談點事情,問你能不能過去一下。”一邊拖著瑾瑜另一隻多餘的手向醫務室走去,小宣一邊用陳述句說著。
對於她這種無視他意願的表現,瑾瑜隻能配合著走向醫務室。
依樹正在醫務室裏等著瑾瑜,能說明等待時間的,是那本被翻了不少頁的書,和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
“喲,庸醫,找我有什麼事情?”大大咧咧的在依樹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瑾瑜明顯感到了小宣眼裏那絲不滿的眼神。
“宣兒,幫我去看看今天訂購的消耗品吧。”依樹放下了書本,拿起桌上那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
看著小宣離開,瑾瑜明顯感到了整個醫務室的氣氛突然變了。
“記得麼,我曾經跟你說過,隻要在這醫院蹲著,你是安全的。”依樹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是有這麼回事啊,你們醫院難道和我們這邊的大人物簽訂過什麼協議麼?”
“不是,我對你是在哪個世界沒興趣,我所說的安全是指另一個方麵,狂戰士的禦者。”依樹依然平靜的說道。
刷的一下,瑾瑜猛的站了起來,呂布黑幽幽的影子也跟著在他背後浮現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日子啊,雖然在幾天前的古墓探險中他糊裏糊塗的得到了一個契約,但對於遊戲規則一點不懂的他,可是一直都沒有把呂布召喚出來,怎麼身邊突然就一堆人找上了他呢?
“別急,把你的英靈收起來,我這小小的醫院可受不起狂戰士的攻擊。如果我要害你的話,你現在早變成醫院花圃裏的一堆花肥了。”
瑾瑜的眼死死的盯著依樹,試圖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丁點什麼,但沒有收獲,隻有那反著白光的眼鏡讓他感到徹底的不爽。
“聽說過聖杯麼?”毫無關聯的話在依樹的嘴裏吐了出來。
“耶穌的杯子?”瑾瑜給出了最通俗的解釋。
“嗯,可以這麼說,但是我說的是另外一個聖杯,一個能實現任何人願望的聖杯。”依樹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瑾瑜不解的問。
“你現在正參加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遊戲裏頭,獎品是最後贏了遊戲的人能得到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
“成功的條件呢,還有失敗的。”沒有去問其他東西,瑾瑜隻是很直接的把最關鍵的東西挑了出來。
“英靈或禦者(master)任意掛掉一方,就算是失敗,當然,如果失去了英靈的主人和失去了主人的英靈能在一天內重新契約的話,還可以回到遊戲中。而成功的條件,是活到最後的一組英靈和主人。”對於瑾瑜想知道的部分,依樹用最簡短的語句告訴了他。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遊戲應該有很多人垂涎啊,怎麼我這個連遊戲規則都不知道的家夥,會被卷進了這個遊戲裏?”聽到規則之後,瑾瑜突然感興趣了。
“聖杯的出現條件之一,是需要某個儀式,這個儀式就是讓七位擁有魔法師血統的人,和七名擁有職階的英靈契約,然後展開戰鬥。說的好聽叫戰鬥,說的不好聽,你可以稱為血祭。而這七位擁有魔法師血統的人,又是由聖杯自由選定的,也就是說,你的卷入純粹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