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後,賈士珍殺了個西瓜給大家吃:“今天的西瓜特別甜。”
賈柳期讚賞地說:“你真行啊!幫我徹底解決了那個麻煩,謝了啊。”
賈士珍說:“不光是為了你,她也是我的大麻煩。我開始以為隻要大伯來了,問題就能解決,沒想到她跟大伯還糾纏。大伯都治不了她的話,以後這日子還能過?她非得攪合得咱憨娘天天跟咱鬧,鬧完你的婚事鬧我的,這親戚,幹脆斷路算了。”斷路就是斷絕往來。
胡春梅抱著西瓜蹲牆角,甚至不敢大口吃,生怕引來閨女的注意力。
兩個閨女熟知她的秉性,都不想跟她較勁。
賈士珍倒是情緒高昂地對賈存國說:“爸爸,我幫你把欺負你的人趕走了,高興不?”
賈存國笑嗬嗬地說:“高興!高興!俺珍珍長大了!”
賈士珍與賈柳期麵麵相覷,眼裏俱閃過難以置信。以前那麼看重兄弟姐妹的人,此刻終於寒心了嗎?
賈柳期忍不住說:“咱爸爸雖然不能動了,但是人還是那麼明白。”明白,就是聰明明事理的意思。
賈士珍說:“那是,以後有啥事,還得咱爸爸給咱想法。”
賈存國被誇得很開心,笑容滿麵。
一時間,室內充盈著罕見的溫馨。
偏偏牆角的人開口了:“恁跟恁二姑姑斷路,恁爺爺回來肯定不願意!得教訓恁。”
賈士珍無奈極了:“媽媽,你知道嗎?閉嘴是一種美德。”
又閑聊了一會兒,說起賈愛琴今天說過的話。
賈士珍說:“大姑姑也很過分,我還沒考上呢,就想著縣官不如現管了,考上之後不是要被他們撕了,所以我幹脆不考了。”
賈柳期說:“你是不是傻!剛進去小科員肯定隻有幹活的份,沒實權,他們不會求你幫忙,求你你也幫不了。”
賈士珍說:“那幾年之後呢?不是會被他們當成有求必應的菩薩!”
“你還真打算在鳳凰呆幾年啊!等爸爸好些,幹脆利落地辭職,幹你老本行去。”賈柳期說,“我跟你說,你考吧,一旦考上了,在賈家門裏說話就跟大伯一樣管用,誰還能欺負咱家,至少你結婚的時候,沒人敢要你彩禮買車去。”
胡春梅說:“你考吧,你爸爸那邊我自己能伺候。”
賈存國也說:“我反正都這樣了,不能再耽誤你了,既然回家了,你總得奔個前程。再找個好婆婆家,我也放心了。”
賈士珍無語:“這才到哪裏,都沒一點準備,肯定考不上。”
“那你先去找資料學習,趕緊的。”
就這樣,賈士珍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下了個app做了幾道題,又覺得無趣,加上剛才大吵一架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困乏得厲害,索性躺在床上睡起來。
這一覺,睡到日薄黃昏。賈士珍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出門:“天亮了啊。”
賈柳期嗤笑:“嗯,該吃清早飯了,而且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