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開了老炮這一撲,說,“你有病啊?朝我使什麼勁。你的腦子不會想想,這種局麵是我造成的嗎?”
老炮愣了一下,突然一個轉身,向李禮理撲了過去。
這時,老灰坐起身來,不無驚詫地看著我。片刻之後,竟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沒想到你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我走近老灰,向她伸出了一隻手。老灰抓著我的手順勢站了起來,說,“算了,你胡說八道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說,“不好意思,其實我根本就沒說過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之類的話,你聽到的,隻不過是那個叫李禮理家夥的胡亂分析。”
老灰說,“那你剛才怎麼不說?那個李禮理又為什麼要無中生有?”
我說,“我要是剛才說了,你信嗎?就是你信,老炮也不會信。這家夥有時候就是一根筋。沒準我一說,他還認為我們是在演雙簧,反而越描越黑。李禮理這家夥就這德性,閑得久了,想方設法都要整點事情出來。”
這時,老炮已將李禮理撲倒在地上,咬牙切齒地一頓亂拳。李禮理一麵雙手抱頭左躲右閃,一麵大聲地嚷嚷著,“你衝我發什麼邪,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
老灰說,“你的兄弟都打成那樣了,你也不去勸勸?”
我說,“我去了也沒用,隻會是火上澆油。這時候,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老灰有些不解,“為什麼我去比較合適?”
我說,“不要問為什麼,你隻要對老炮說,差不多就行了啊,老炮會肯定聽你的。”我見老灰還在狐疑,伸手推了她一下,“去吧,大點聲說,相信我。”
老灰將信將疑地走近老炮,大聲地說,“差不多就行了啊!”
老炮回頭看見是老灰,終於停了手,從地上站起身來。
李禮理原本是對我心裏有氣,想製造一點麻煩給我。沒有想到結果卻是讓老炮揍得鼻青臉腫,半天也爬不起來。
小餘和小肖湊近我,小肖說,“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麼厲害,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啊?”
我笑了笑,“我這是讓人失望,沒看成熱鬧的功夫。”
小肖幹笑了幾聲,為我看出他們剛才的心事有點尷尬。
這時,我看見阿妹站在若雨身後正抿著嘴對我微笑,我覺得心裏又是一動。這一刻,我猛然發現,我已無法麵對阿妹的微笑,一看到她的微笑,我的心就會砰砰地亂跳。
我們胡鬧了一場之後,終於在若雨的催促之後重新上路。
直到黃昏的時候,考察組才走出了雪山,在一條小溪邊宿營。這個晚上,李禮理不再和我、老炮說話。他獨自一個人支了一個帳篷,我們給他外傷的藥他也不要。我隻好把藥交給娟子,讓她幫著李禮理處理一下傷勢。
第二天,李禮理看見我和老炮,終於像沒事了似的。我以為這是頭天晚上娟子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