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的困惑:十一、衝突(1 / 2)

回到祠堂後,我看見考察組所有的人都已經回到了祠堂裏。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時間,應該是大家分頭進行采風的時候,怎麼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一動不動?

若雨站在她們房間門口,看見我回來,若雨有點如釋重負的模樣。她把我叫進她們房間,裏麵隻有若雨和阿妹,老灰和娟子卻不在。她告訴我,考察組的工作遇上麻煩了。幾個小組遇到的都是同一種情況。一開始,大家進入村裏人的家裏,人家都很客氣,問什麼也都肯說。但當大家拿出錄音器材或錄像器材時,人家立馬不答應了。後來再問什麼,人家也都是不理不睬的。大家自覺沒趣,隻好先回來。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考察組的工作應該盡快打開局麵。若雨問我有沒有辦法讓考察組的工作順利展開?

我說說起來他們都是搞民族文化研究的,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現在我都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從事這一項工作的了?有許多地區的少數民族對外人的錄音錄像都是很禁忌的,在沒有得到人家的認可時,就對人家錄音錄像,人家沒有將他們打出門去,就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若雨說,“這一點,確實是我們的疏忽,看見村裏人這麼熱情,就真的沒拿自己當外人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亡羊補牢。”

我說,“一時半會兒,我也沒轍。要不,開個小會,大家都出出主意吧?”

若雨想了想,說,“也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我說,“可別是三個諸葛亮,頂不上一個臭皮匠。”

阿妹插話說,“這人賊性不改,什麼時候都不忘貧一下。”

我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沒有接話。

若雨去招集人開會時,阿妹問我那個美女法師找我去幹什麼去了?我聽出了阿妹的弦外之音,沒敢再貧。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讓阿妹有什麼別的想法。我知道女孩子在這些事情上有一種特別的敏感和多疑。我老老實實地告訴她,大法師和部落的頭領找我去是為了兩件事。一是大法師和部落的頭領出麵說情,讓我收一個叫多勒的男孩子做徒弟。然後就是部落在今天晚上,會按照他們的風俗,為考察組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阿妹有些狐疑,問我,“什麼盛大的歡迎儀式?”

我說,“這是個什麼樣的儀式,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有吃有喝,有歌有舞。”

阿妹說,“你這人倒是有一點好,這麼快就和村裏人打得火熱。”

我說,“你不知道,我其實是被人陷害,隻不過最後歪打正著而已。”

阿妹問我,“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搖搖頭,“這事一二句話說不清楚,找個時間我和你細說。”

這時黑子探頭進來,讓我和阿妹去那邊的房間開會。

會上,若雨把考察組現在麵臨的狀況作了通報。同時,宣布了我正式進入課題組。對於我進入課題組,羅教授明確表示了反對。羅教授認為,我做了許多對考察組有幫助的工作,但科題研究畢竟是一件嚴謹、講究科學的工作,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這樣草率地讓人進入課題組,是一種對科研不負責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