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山頂後,我們絲毫不敢懈怠,隻是停止做了幾個深呼吸,便向另一個山穀走去。看著身邊走得氣喘籲籲的阿妹,我有點心疼。從古格叔叔家裏離開時,由於地道的狹窄,我無法背著兩個背包行走,隻好讓阿妹背著自己的背包。之後的山穀開始是風帶,背著太大體積的東西又會成倍地增加體力的消耗。我預感今天肯定會和千麵獸遭遇,我不能因此把體力全部消耗,一旦千麵獸出現,我卻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好在阿妹似乎明白我的用意,努力地和我保持著一致。
我們走進了這片風力更大的山穀。風在這一帶更無顧忌,風向飄忽不定,我們再找不到一個背風的地方,因為無論那一個方向,都是風來的方向。這裏的海拔四千多米,空氣本就稀薄,四麵的疾風纏著泥沙,讓人呼吸更加不順。一邊向前,其餘三麵還象是有人用粗大的橡皮筋在拉扯。一邊走著,一邊還要防著隨時可能從山上滾下的石塊。好幾處比較險要的地方,我們已不能直立行走,隻能手腳並用地爬行。
在山裏轉了一道彎,便開始下坡。這道山坡又長又陡,地麵上的沙石很滑,加上四麵八方的風帶來的壓力,讓我們走得更加艱難。我們好不容易向下走了一小段,一不小心就讓風和山坡上的砂石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坡底。
好在跌倒之前,我迅速地拉住了正在倒下的阿妹,這樣一個停滯,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在滑到坡底時,我及時地一個翻身,讓背包先著地。背包的厚度緩解了下降的力度,使我的身體沒有和地上的亂石直接接觸,否則我可就慘了。因為我一直抓著阿妹,在跌到坡底時,阿妹趴在我的身上,倒是什麼事也沒有。她笑吟吟地看著我呲牙咧嘴的模樣,說,“大自然創造的這個滑道,又刺激又好玩!”我說,“那還不獎勵我一下?”阿妹在我的唇上久久地吻了吻,說,“謝謝你!”我伸手抱住了阿妹,“這感覺真好!可惜你太重了,我實在是受不了!”阿妹這才似乎不情不願地爬起身來。
盡管我的背部和亂石之間有一個背包隔著,但身上壓著一個全幅武裝的阿妹,我的骨骼還是有要散的感覺。阿妹起身之後,我半天也爬不起來。最後,還是阿妹拉著我咬牙切齒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讓我站了起來。
這時,李禮理早已爬起身來,他看著我一臉的壞笑,“這裏是桃花穀嗎?怎麼到處都是鶯歌燕舞的聲音?!”
我說,“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讓你受刺激了!”
我看見若雨也似乎沒事,她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歪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離她不遠處的老炮和老灰二人。
老灰和老炮二人正躺在一塊大石上,他們旁若無人地抱著正互相啃得起勁。老炮和老灰二人的臉上都被砂石擦傷,傷處有隱隱的血跡。
我忍不住笑了,“這兩人,真是要色不要命。”
阿妹掏出口袋裏的小相機,對著老灰和老炮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