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並不是登頂,海拔七千多米的工布拉讚雪山,並沒有意想中的那樣難以攀登。隻是這時太陽高掛在天空,陽光照射在雪地上,閃閃發光,刺人雙眼。好在之前大家想到了這一點,都戴上了墨鏡。就連小餘把所有的裝備丟棄時,口袋裏的墨鏡也沒有丟棄。不然,這麼長時間地在雪山上行走,有人得了雪盲症,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們很快就登上了山瘠,沿著山瘠向前走去。
我們在山瘠上,終於不再聽到身後有千麵獸的呼嘯。走在我身後的老灰有點奇怪,說,“這個千麵獸怎麼沒有動靜了?”
阿妹說,“沒有動靜還不好?難道要它就這樣一路跟著,你不嫌煩啊?”
老灰說,“這東西有動靜,我就知道它在哪裏。現在,它沒有了動靜,我就不知道它在哪裏?我這小心髒,反而不踏實了。”
走在前麵的李禮理回頭說,“老灰這話有道理。但別忘了,這是在雪山裏麵,以千麵獸那樣的聲音,一吼之下,不引發雪崩才怪。千麵獸跑得再快,恐怕也沒有雪崩的速度快吧?常年在這一帶出沒的千麵獸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它當然要保持沉默了。這正好說明了,千麵獸已經尾隨我們進入了雪山裏,說不定離我們已隻有一步之遙。”
李禮理這麼一說,幾個女孩子又有些緊張起來。
阿妹說,“現在,是不是那個千麵獸隨時都有可能從後麵撲上來?”
我說,“現在我們是在山瘠上,視野開闊。要是千麵獸出現,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見它。”說到這裏,我的腦海中電光一閃。我說,“大家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那個千麵獸每次攻擊的,都是落單的人。當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它卻從來沒有發起過攻擊。這是為什麼?如果它向大家發起攻擊,我們恐怕在那個亂石林立的山穀就全軍覆滅了,那裏還有機會爬上這雪山?”
李禮理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千麵獸要是向大家發起攻擊,還不止這一次機會。就是昨天晚上,它要是攻擊起來,我們肯定也是在劫難逃。可它並沒有這樣做,隻是攻擊了落單的羅教授,而且一擊即遁。它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
老灰說,“那個千麵獸,是不是覺得它的力量,不如我們加在一起的力量那麼強大?所以我們人一多,它就躲起來了!”
阿妹說,“不太像,它的厲害我們已經見識了。它要是發起進攻,我們捆在一起也不是對手。它的最終目的肯定要將我們全部幹掉,可能之前是覺得一旦攻進,沒有把握將我們一網打盡。便采取逐步削弱我們力量的辦法,到它認為有把握將我們一擊而盡,無人可以逃脫時,它才會向我們發起攻擊!”
走在最後的老炮說,“阿妹的說法不無道理。但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它對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東西有所顧忌?所以,它才不敢貿然對我們發起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