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各懷心機:二十二、進山(1 / 2)

兩天後,我們一行分成兩撥進山。一撥由李禮理領著小弟他們帶著最後一批物資,從林芝過來後,不在魯朗停留,直接從東久溝進山。另一撥則由我帶領,從高山牧場後翻山進入工布拉讚雪山一側的溝底,沿溝底向雪山而去。我們這樣做,是化整為零,主要是為了不引起當地人的注意。讓當地人不知道我們的人數,以為是兩批不相幹的徒步客,各自玩著不同的旅行線路。李禮理那一撥讓人看著是去攀登雪山的。而我們這一撥更像是進入雅魯藏布江流域的行者。我們對外也是這樣宣稱。事實上,我們約定黃昏前在工布拉讚雪山腳下的那個湖邊彙合,在湖邊宿營一晚後,依然沿我第一次進山的線路,繞雪山而去。翻越雪山的路實在太難走了,所以我寧願多花一些時間,多繞一些路。

我們這一撥的人不多,我、小妮、老炮、若雨和她的兩個助手。給若雨配的女助手,是從小妮家族公司香港分部緊急調配過來的,大約二十五六歲,看著非常成熟。這個女孩子叫梁家惠,據說對文物鑒定很有研究。她性格外向,很快就和大家熟絡了。一路上,老炮總是逗她,要她用香港話唱一首叫《九月九的酒》的歌。梁家惠一開口,就逗得大家大笑不止。《九月九的酒》的歌名,讓梁家惠用香港話說來,就像是狗咬狗的走。而歌詞頭一句又是九月九,讓梁家惠用香港話一唱,大家聽來就成了喲嘿狗咬狗。

我們一行就這樣嘻嘻哈哈地一路前行,黃昏之前,輕輕鬆鬆就到了工布拉讚雪山下的湖邊。

我們到達湖邊時,李禮理一行早已經在那裏紮好了營帳。這一次,小妮除了配備幾個小帳篷之外,還裝備了兩頂大帳篷,每個帳篷都可以容納七八個人。而配給每一個人的充氣睡墊,是折疊式的。放平是睡墊,疊起來又是一個小沙發。李禮理說這些裝備太先進了,又舒服又輕便。

我們把背包放下後,我想起湖裏那些會發光的魚,把小妮拉到一邊,叫她讓小弟悄悄地把魚槍拿到湖邊去。小妮問我要幹什麼?我告訴她,這個湖裏有一種奇怪的魚,身上帶電,夜裏會發光,是別的地方沒有的。我們去撈幾條上來烤著吃,那味道可是人間沒有的美味。小妮聽我這麼一說,也來了精神。歡天喜地的去找小弟拿魚槍去了。

我一個人走到湖邊,那個冰湖在陽光的映射下,依然耀人雙目。而相連的這個湖,湖水還是一片瑩瑩的藍,在陽光下藍得有些詭異。湖裏的怪魚依然是在水裏遊得異常緩慢,如同一個老人在悠閑地漫步。

我走到湖邊時,發現老炮和梁家惠已經先到了。梁家惠蹲在湖邊,正出神地看著幾條魚在腳下慢慢吞吞地遊弋,見我過來,興奮地說,“快看,這些魚好可愛啊!”

老炮正看著這些魚,笑嘻嘻地說,“這些魚很有意思的,你就是伸手下去抓它,它都不會跑的。”